带着,还给我摆了摆手。
“下次见了啊,哥!”
什么玩意?
我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心底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,这才没被恶心吐出来。
等到男人走后,汪佩怡长出了一口气,撩起耳鬓角散乱的发丝,冲我尴尬地笑了笑,然后扯紧了裹在身上的被子,坐到了床边。
不等我说话,她自顾自地从拉开了床柜的抽屉,拿出了一包香烟。
抽出一根,叼在嘴里。
吧嗒。
打火机一响,徐徐青烟升起。
汪佩怡十分享受似的吐出一朵烟圈, 吹散,然后,又转过投来,拿起烟给我示意了一下。
“不用。”
我摆摆手。
以前,为了应酬,我烟酒不拒,但后来破产之后,除了必要的酒局之外,这些东西我基本上都是不沾的。
本就乱成一片的房间内,烟雾弥漫。
看上去,竟诡异的给人一种安详若仙境般的感觉,而身处缭绕烟雾最中心的汪佩怡,则是怅然若失的凝望着天花板,久久不语。
“你……”
我张了张口,却不知该把话从何说起。
“怎么,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很浪荡的女人?”也不知多久,汪佩怡扭过头来,看着我,忽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“就那样吧。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能含糊其辞道。
“有什么办法呢?”
话匣子被打开,汪佩怡苦笑几声,优雅的碾灭烟头,吐出最后一口烟气,道:“这些年,为了不让那些人发现,我东躲西藏,住在最差的环境,吃着平常人看了都觉得恶心的东西,甚至就连分正儿八经的工作都不能找。”
“你以为,我想跟那种臭男人缠绵吗?”
“我要活着,就得需要钱,不出卖自己,我拿什么活?就因为我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,我就要承受这么多吗?今年,我才二十四岁啊!”
突然地,汪佩怡就哭了出来。
越哭,声音越大。
我微微皱了皱眉,倒不是因为她的哭泣,而是因为联想起来到这里之前,陈勇光给我说过的话:汪佩怡,是李浩身死案发现场,唯一的目击证人!
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,她说的,应该就是那事儿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