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府门前的守卫对这情况熟悉至极,他们冷着脸,把这些人用乱棍驱赶。 乞讨者的脸上带着麻木,被打了便浑浑噩噩地往回走,眼神中透着浑浊的盲目。 夜遥本只是在门口迎着自己交好的姐妹,看到这一幕不禁蹙起了眉头。 她几时见过这样的情景呢,这一边锣鼓正酣,宾客络绎不绝,酒宴又是不知多少银两砸下去,就只听个响。 另一边却是求生困难,穷困潦倒。 夜遥有些不忍,吩咐门口守卫在离宴会较远处支个摊子,给这些流浪乞讨之人一些吃食。 夜遥有一位相处得还不错的朋友,名为冯若若,她用手帕捂住口鼻,生怕沾染上那些人身上的穷酸气。 “阿遥,你管他们做什么,也不怕沾染上寒酸晦气?” 夜遥温温和和地回着“他们不容易,能力范围之内,帮一帮也没什么。” 冯若若不大赞同“万般皆是命,他们不容易,是因为他们命不好,我们自然要避着些。” 夜遥皱了皱眉,这种说法简直是封建迷信。 话不投机,夜遥也就没有继续交谈下去,她招呼冯若若进门,两人聊起了别的话题,有说有笑地进了门。 夜遥多年未归,今日这宴会是为她接风洗尘的,邀请了不少北平的显赫之家还有夜遥的朋友,满满地坐了好几桌。 夜父怜爱地看着女儿,他的目的不只是接风洗尘,自傅少铭发迹后,不少人嘲弄夜家拎不清,白白把平步青云的机会让了出去,自家女儿却无人问津,说什么都有,但大多比较难听。 夜家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,如何能受得了这种气,只是流言无形,就是皇帝在世,也管不得这些风言风语。 之前的夜家可以置之不理,但现在夜遥回来了,就少不得要表个态。 今日宴请众人,一个是让他们看看自家女儿离开傅少铭也活得好好的,再一个,在场青年才俊不少,也可择一位做女儿未来的夫婿。 夜遥对夜父的想法浑然不知,还以为这是普通的宴会,只安心维持着自己在外人面前的恬静模样。 “今日各位给我这个面子,来参加宴会,是我夜某人的荣幸。诸位也知道,我家小女刚从国外回来,今后就在北平定下了,希望各位多多照顾。阿遥,过来说两句吧。” 被点名的夜遥丝毫不扭捏,她大大方方地走上去,步伐不紧不慢,穿着一身淡雅的白色的修身旗袍。灯光打在夜遥身上,为她白皙精致的小脸蒙上一层光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