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府几个月,早就恨透了沈雁,好不容易得到自由,首先要做的,当然是找沈雁报仇,将兵权夺回来。
“施大人,你确定你那些下属现在还听你的?他们可是给沈雁那小子当了几个月的跑腿,恐怕早就将你这个顶头上司给忘了。”在前往衙门的路上,潘远阴阳怪气地讥讽道。
施福很不服:“跟在你身后的那些部将不也给沈雁当了几个月的跑腿,他们怎么就没把你忘了?”
“这怎么一样?这些可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。”潘远颇为得意,也很自信,他带出来的人,肯定不会弃他而去,他可没少给过他们好处。
“我也有与我出生入死过的兄弟!”施福夹了下马腹,将马赶快些。
潘远追上来道:“施大人何必生气?方才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。”
其实他们两个一直面和心不和,都想将对方手里的兵权吞掉,独掌长沪,现在为了对付沈雁,他只能先忍着,之后再伺机而动。
施福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我哪里敢跟你上将军生气呢?我只是想到自己的家产被沈雁给挥霍了,心里就来气。”
“说起这个,我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!那可是我攒了半辈子的家底,他是一分钱也没给我留啊!”
一提起钱,潘远就两眼喷火。
“沈雁那小子,真以为派几个兵守着,就一直控制住你我?实在天真!现在咱们还不是脱身了?跟咱们斗,他还嫩了些!”
施福已经自动忽略,他能脱身,是那些暴徒的功劳。
潘远点头表示赞同:“等我逮住他,一定把他抽筋扒皮,叫他尸骨无……”
“全部给我拿下!”
这时候,杨朴带着一队人马赶到。
他带的这些兵都是从沧湖来的,自是不会顾忌,上前便将潘远一众部将的兵器卸下,将这里团团围住。
施福黑瘦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慌:“大胆!你是哪里来的?擦亮你的狗眼,看看我们是谁?”
“不用狗叫了,没人把你这狗官放在眼里,”杨朴沉声说道,“下马。”
对面两人没动,他又喊道:“下马!”
气势迫人,杀气腾腾。
潘远心肝一颤,非常从心地翻身下了马,施福见状,也只得麻溜地滚下来,“你想怎么样?”
杨朴张口正欲说什么,忽有一队几百人的官兵自街头冲出,为首的竟是施福的女婿秦天。
“放了知州和上将军,饶尔等不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