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旁边传来一道声音,叶纯阳顿了顿,见是一个身穿灰袍,头顶玉冠的老者起身阻在了前面。
“王爷,露妃的病情非同一般,我等几人几番探测亦束手无策,此子不过一介江湖郎中,又年纪轻轻,如何能为露妃治病,若出了差池,恐怕要让露妃情况更糟的。”老者斜眼打量了叶纯阳一会儿,发现他竟只是个凡人,眼神不由锐利起来。
露妃的病情他们早已探过,丹药也为其炼制了不少,但仍然不见好转。以他们修士的手段都无法治愈,宁王请来如此凡人岂不是打他们的脸吗?
旁边其他几位修士连连点头,看待叶纯阳的目光充满不屑。
这口气老者自是咽不下去的,然而宁王是他们的大财主,往后吃香喝辣还需倚仗对方,言语上不敢得罪,自然把矛头指向了这“凡人庸医”。
叶纯阳看了看这老者,又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。
此人便是方才他所感知到府中唯一一个筑基后期修士,对方修为太低,根本不入法眼,与其多说无益。
如此淡漠的神情自然让一干修士眉头大皱,那玉冠老者还想说什么,宁王却摆了摆手,道:“诸位仙师有所不知,这位叶大夫虽然没有修为,但不久前却曾医治过一位将死之人,说不定真能治好爱妃的怪病,况且事到如今也无其他办法了,姑且让其一试也无妨。”
宁王素来是安抚人心的好手,看出几个供奉心有不平,当即又道:“诸位仙师请放心,此前各位为爱妃费心费力,本王看在眼里,事后当有重酬的。”
几人听了此话,眼中微微一亮,那玉
冠老者也有几分意动之色。
他又扫了一眼叶纯阳,目光闪动几下后终是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了。
见此,叶纯阳大摇其头,这些修士不思进取,只知在凡间施些障眼法骗吃骗喝,终究只能成为酒囊饭袋,又如何能境界修为?
“叶大夫,请吧!”
宁王话不多说,安抚了一众修士后立即将叶纯阳带进纱帘内。
望着叶纯阳消失的背影,几名修士目中微光闪动,各自相望一眼后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。
“褚兄,宁王竟然请来了一个凡人为露妃看病,摆明了不信任我等,若此人不能医治露妃也就罢了,真让其治好的话,我等恐怕地位不保了。”
一个青年模样的修士朝玉冠老者低声说道。
身旁几人也目光闪烁,嘴上连连称是。
老者微眯双眼,略带阴沉的望了望纱帘处,依稀可以看到叶纯阳的背影,许久后才冷笑一声,道:“诸位道友未免太杞人忧天了,露妃的病情我等都已探过,连你我都医治不好,凭他区区一个凡人又如何能治?况且你我功行在身,宁王再怎么样也会把我们奉为座上之宾,何愁没有荣华富贵?”
听闻此话,众修士脸上都露出了笑容,一副深感认同的样子。
但那青年脸上仍有迟疑,道:“怕只怕万一真让其瞧出什么名堂来,宁王也会重用于他的,到时又该如何?”
“那更简单了,就算他真能直了露妃的病,但只要世间再无此人,宁王又如何重用?”玉冠老者嘿嘿一笑,漫不经心的说道。
众人眼神一亮,称赞的看了老者一眼后纷纷会意的低笑起来。
……
跟随宁王走入纱帘,叶纯阳就来到一处宽敞的厢房之中,内里清香弥漫,玉石辅地,珠帘碧瓦,琉璃为窗,以此奢华的程度,怕是与皇帝妃子的寝
宫相差无几了。
叶纯阳目光微微环视,见到软卧上躺着一位年轻妇人,正是露妃。
这露妃生得极美,即使不画妆容也显得美貌丽质,而此时昏迷中柳眉微蹙,多显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弱,难怪宁王妃子数百却唯独宠爱于她。
“叶大夫,爱妃的病情便有劳你了。”宁王走近遣散了周围婢女,亲自为露妃擦了擦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