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参见常师叔。”
见到白衣老者,真虚急忙见礼。
此位名叫常顺,是玉琼峰执法殿长老,修为已至法力中期,辈分在他之上,见面也需得行晚辈之礼。
叶纯阳也作了作揖,以往虽是独来独往惯了,但如今既入得宗门,该有的礼数还是要遵守的。
众弟子也恭敬行礼,玉琼峰虽非主峰,长老却深有地位,容不得弟子造次。
“都免礼吧。”
常顺摆了摆手,看向叶纯阳二人,面上显出一缕异色,道:“你二人在此厮斗,眼里可还有执法殿的存在?”
“弟子不敢。”真虚倒是恭谨得很,急忙辩解道。
叶纯阳皱了皱眉,拱手道:“师叔明鉴,此番本是天枢峰欺我天玑峰弟子在先,在下只是心有不平与真虚道长讨教几招,并未有厮斗之意。”
“是吗?方才你二人可是险些将我这处广场给拆了。”常顺捋了捋须,苦笑一声。
说话时他不禁多看了叶纯阳几眼,方才那法宝虚影旁人不知,他却瞧得一清二楚,分明是某些厉害的灵器所化,能有此手段,莫非此子手中握有灵器不成?
一个筑基修士能有灵器,这可是非同小可之事。
不过想到这叶小宝之名,常顺便又释然了,此子能逃过乾坤剑派与无天门的追杀,有些秘密手段也不足为奇。
在常顺的注视下,叶纯阳镇定如常,不起一丝波澜。
但他表面虽是平静,心中却暗暗警惕,此老目光惊疑,显然是在探查自己的底细,于是他内敛气息,将功法隐藏,表现出与寻常筑基后期的弟子无异。
常顺见此更是疑惑,却也没有多说甚么,只淡淡挥手:“是非曲折,本人方才已是看得清楚。”
话到此处,他转向真虚,道:“齐连玉向天玑峰弟子收购原料,之后又造
假诬陷对方,这陷害的罪责他是逃不掉了,待他醒后,需得送来执法殿受刑。”
真虚心中一沉,常顺如此宣判,恐怕齐连玉下场不妙。
目光一阵闪烁后,他出言道:“师叔,齐连玉与晚辈一同是是紫霄真人亲传弟子,犯了罪责,晚辈自当带回门中受罚,不敢劳动师叔大驾。”
“你的意思,是我执法殿不够资格处罚你天枢峰弟子了?”常顺双眉一皱,隐现怒意。
真虚脸色微变,忙道:“晚辈不敢,执法殿维护本派门规,有权处罚各峰弟子,齐连玉既然犯了错,师叔要处置他自是理所当然。”
常顺不以为然,冷哼道:“你知道便好,不过我执法殿虽是掌管门派刑法,却也非不近人情,齐连玉既然受了伤,你尽管带他回去,待伤好了之后再来受罚。”
“是。”真虚应诺。
冷冷道了一言,常顺又看向叶纯阳与千盈等人,心中不禁感叹,遥想千年前天玑峰傲视各峰,如今却人气凋零,屡屡被天枢峰弟子强压一头,甚至今日出了这等颠倒是非之事,让人不胜唏嘘。
“齐连玉虽然造假搬弄是非,但此人也算得了应有的惩罚,而你等也将其打成重伤,此事便就此作罢了吧。”常顺轻叹一声,对千盈道。
千盈微施一礼:“多谢师叔秉持公正,师叔之令,我等自当遵从。”
她知道这位常师叔与玄机师祖私下颇有交情,此番处置显然是有意偏向她们,此事是天枢峰有错在先,受此处罚也是他们咎由自取,若再得寸进尺反而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。
常顺微微点头,事实上以往各峰弟子之间矛盾不休,冲突比斗乃是常有之事,只要不将事情闹大,执法殿也懒得多管闲事,只是他与玄机子有些私交,自是看不得齐连玉
与真虚如此压迫天玑峰弟子的。况且方才叶纯阳与真虚的斗法,已经隐隐超出了往日的切磋,若不出手制止,局面可就难以收拾了。
一番处理之后,常顺轻叹一口气:“好了,今日之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