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姓男子听闻孙姓长老所言,非但不气,反而长笑道:“孙长老不必如此说话,如今这世道谁不为利益而活?那些所谓的尊师重道之名,并不能让我等修为进阶,倒不如想些实际的问题才是明智的选择,况且此次我无天门相助贵派,分毫不取。”
男子此话,又让孙姓长老与诸葛羽神色再变。
“分毫不取?这似乎尤为贵派的行事作风吧?”孙姓长老淡淡讥笑。
纵横北脉数百年,无天门是何等角色他岂能不知,其门人素来有利必图,而且行事诡异,焉有平白相助之理,其中若非无炸,他是决计不信的。
虽然对天剑宗遗址极其心动,孙姓长老却也不能落入他人圈套,而且此时有关整个门派,断不能轻信。
“看来孙长老对本派略有误会,也罢,既是如此,在下也不妨明说。”
章姓男子目中精光一闪,笑着说道:“不瞒孙长老,天剑宗虽是贵派先址,但阁下有所不知,本派先祖曾于与天剑宗祖师略有渊源,先祖曾在贵祖师那处留下一样信物,言道此物事关我派命脉,当年先祖预料自己将有不测之灾,遂将此物交由贵祖师保管,我派历代无不想在灵天界中寻回此物,怎奈天剑宗禁制强大,而且我等不知其遗址所在,是以多年无甚进展。”
“不过就在数年前,我派掌门得到虚无冰炎,知此物可破解灵天界遗址禁制,料想定能为天剑宗解禁,便想与贵派合作,由贵派引路,我派则负责破解禁制,如此各取所需,正是完美之举,此事若能成功,除了先祖留下的遗物之外,我派绝不取天剑宗其他之物。”
听得章姓男子奇谈,孙姓长老紧皱双眉,目光锐利的凝望着对方,似在分辨话中真假。
过了好半晌后,他不露声色,
道:“贵派既是取回祖传遗物,自也无可厚非,只是道友此话无从根据,是否属实尚且难以定论,况且孙某在门派多年,却未曾听说过天剑宗祖师与贵派先祖曾有渊源,合作之事还需慎重考虑,再者此行事关重大,不若今日道友且回,待我等禀报掌门之后,再做定夺如何?”
听此模棱两可的回答,章姓男子目中微露异色,但仿佛对此接过早有预料,于是在沉凝片刻后便点了点头,道:“如此也好,寻找天剑宗遗址之事确实需要双方达成一致,我与秦师侄今日来此也仅是向贵派传达意见,之后若有何事尽可随时联系。”
“此间事了,我二人便暂且告辞了。”
说完二人作了作揖,便要离去。
“请便。”
孙姓长老早已不想挽留,见其告辞便起身恭送。
但这时那章姓男子忽然又顿了顿,回首道:“说来在下倒是想起一事,数月前孙长老向本派报信,告知夏侯护法被人袭杀,此事倒要多谢孙长老了,却不知贵派可有了那贼子的消息?”
听闻此言,孙姓长老与诸葛羽师叔侄二人面色均有些难看,冷冷哼了一声,道:“原本以此子一个筑基后期的小辈,本人出手便可擒拿,岂知这贼子遁术神妙,在本人手中钻了空子,此后便形迹全无,委实可恶!”
想起那日被叶纯阳溜走,孙姓长老至今仍觉得耻辱。
章姓男子见其一副凶神恶煞之状,心中哂笑不已,暗道堂堂法力中期,让一个筑基晚辈安然而逃,他竟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,倒也奇人一个。
不过想到那通缉的叶姓贼子,他目中掠过几分异色,道:“此子袭杀我派护法,实乃我派大仇,本派也欲除之后快,贵派若有了此人消息,烦请告知一声,也好让我等手刃仇人
。”
“理当如此。”孙姓长老应道。
话罢,章姓男子二人不在多留,径直下楼远去。
待得二人消失,阁楼内才重新响起声音。
“师叔,为何我在门中多年,却未曾听过本派是由灵天界的天剑宗传承下来?”
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