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停雪犹豫地咬咬唇,“我还是跟谢锦意合作吧,我不想连累爸爸妈妈……”
“没事,”郁温礼伸手摸摸她脑袋,“这件事哥哥会帮你处理。”
“你?”
不是温停雪怀疑,而是傅家实在太强。
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升斗小民能惹的。
“算了吧,这件事很麻烦,你又不是万能的,还是别趟浑水了。”
小姑娘摇摇脑袋。
她不能再把他拖下水,不然她真的要愧疚死。
所以,谢锦意是目前唯一的办法。
大不了就吃点亏嘛。
也没什么的。
正想着,脑袋突然被掰到他面前,脸对脸,呼吸可闻的距离。
“你……”
温停雪心跳加快地抬眸,正对上他幽深似井的眼。
粗粝指尖或轻或重地摩挲着她的下巴,似亲昵,似惩罚。
“有事不找哥哥,你还想找谁?谢锦意?她配吗?”
“可她能……”小姑娘忍不住辩驳。
下一秒,温热拇指直接摁在她唇上。
“她不配你低头,哥哥也不允许你低头。”
少年弓腰站在床边,高大挺拔的身姿完全将她拢住。
霸道的不讲道理。
但那半垂的眼眸里却满是柔情,比窗外的月亮还要动人。
“哥哥不是万能的,但可以因为你,变得万能。”
-
郁温礼出去打电话的时候,温停雪接到沙正信的来电。
他开门见山,“江城谢家的事我听说了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要不要我帮忙?”
“连您都听说了?!”温停雪震惊。
沙正信笑,“正常情况下,谢家的事不算什么。
“但傅二爷插手了,性质就不一样了。”
又是傅二爷。
小姑娘不高兴地撇撇嘴,“你说他也够闲的,江城的事也要管。
“而且还是这种,小孩子的事。”
简直有病嘛。
沙正信沉吟片刻,说:“大概是因为,你长得像一个人吧。”
温停雪:“??”
沙正信初入帝都时,曾在傅家当过一段时间的沙画老师。
教的不是别人,正是那位傅家养女。
傅二爷夺权成功后,养女消失,而他却被傅二爷投资,创下如今的倾裳华服。
可以说,傅二爷是倾裳华服的最大股东。
所以,有些事,他看得比常人明白。
傅予川多番针对温停雪,无非是想把人据为己有。
或者,单纯的心里阴影作祟。
“要解决这件事,其实不难。”
沙正信眯了眯眼说,“只要你放弃郁温礼,或者郁温礼放弃你,就行。”
傅予川要的,不过是个满足感。
温停雪想也不想,“不可能!”
沙正信笑,没再言语。
走廊。
林婉晴还在电话那边循循善诱。
“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,你没必要去得罪傅予川。
“阿礼,我上次跟你说的话,你还记得吗?”
郁温礼当然记得。
他十八岁生日,她千里迢迢开车过来,只为祝他一句生日快乐。
顺便告诉他,董事会已经决定,等他高三毕业,直接签约,包装出道。
皆时,他会省下很多步骤。
甚至别人好几年的路,他一年就能走完。
很诱人的条件,他真的动心了。
但——
郁温礼艰难地滚了滚喉结,说:“所有事我都可以让步,唯有一一,不可能。”
实现梦想的路有千万条。
但茫茫人海遇见一个人太难,弄丢后,再想遇到,更是难上加难。
他不相信前世来生,他只相信这辈子。
所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