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,低眸拭去她滚滚下落的泪珠。
“哭什么?哥哥真的打疼了?”
他声音很柔,像是最好的良药。
小姑娘泪眼朦胧地抬头,鼻尖红红地问:
“郁哥哥,你会永远陪着我的,对吗?”
她不安地揪着他衣服,像是非要抓住什么来证明一切都是真的那样。
郁温礼耐心十足地擦去她流不完的眼泪,口吻笃定有力:
“是,哥哥会一直一直陪着你。”
说完,郁温礼想起口袋里还有她塞的糖,便剥开一颗,喂她嘴里。
“乖一一,别哭了。”
……
两页纸练完,小姑娘情绪彻底稳定,智商也开始回归。
“欸?”
上楼的路上,温停雪忽然发现一件事。
“郁哥哥,你这几天怎么没穿衬衣戴眼镜啊?难道只有第一次才值得你正式吗?”
说实话,她还有点想念那身穿搭,禁欲又性感。
尤其他宽肩窄腰的,即便还未彻底长开,身上的性张力就足够勾人的,这要是等到成人……
不等温停雪多想,身边少年忽然丢出一句她想都没想过的话。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哥哥的目的不是正式,而是唬你呢?”
他眼神淡淡地落过来,像极了步步为营静等猎物入网的猎人。
温停雪脑袋一下子炸了,过往种种从眼前掠过。
一次次的口头警告她都没放在心上。
直到他拿着红木戒尺步步逼近时,那些警告才深深扎在心里,让她心有余悸。
让她始终担忧着撒谎被拆穿,她越是害怕,事情揭开的时候,她就越容易掉进他设好的套里。
现在想来,他的每句话都饱含深意,都在暗指着什么。
难怪他那天打扮的那么正式,原来重点不是老师的身份,而是让她牢牢记住他手里的红木戒尺。
这样,当一切揭开时,他只需轻轻威胁那么几句,她就会全盘托出。
因为他早早种下的种子,早在那一刻就发了芽。
他太清楚该怎么撬她的嘴了。
她在他面前,几乎毫无招架之力。
“你可真够狡诈的,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狐狸!”
小姑娘又羞又恼地骂道。
娇娇软软的声音,听起来更像是撒娇。
郁温礼不置可否地弯唇。
“谁让你是个漂亮的小兔子呢,又能忍又聪明的,不狡诈点,怎么把你叼回窝里?”
他眼神太过赤果灼热,几乎毫不掩饰想法。
温停雪哪里会是他的对手,嗔骂一声,跑上楼。
少年轻笑一声,慢悠悠跟上。
-
回到家已经挺晚了,温停雪小脸微红地抱着书包往楼上走。
路过客厅时才发现父母没睡。
“咦?”
小姑娘讶然抬眸,“爸爸妈妈,你们还没休息呀?”
因为明天放假,郁温礼才讲的久了点,按照平日的习惯,现在她都已经睡了。
她以为父母好不容易回来,又累了许久,应该早睡了。
虞秀秀笑着从沙发起身,接过女儿怀里的书包,然后把她拉到两人中间坐下。
“一一,爸爸妈妈有事跟你说。”
虞秀秀和温仲恩难得严肃地盯着她。
小姑娘弱小无辜地缩缩脖子,“什么事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