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溪肤如凝脂,红唇似火,和满身狼狈的玄凌一起出现在苏许意眼前。
玄凌撑着怀里的人,将将站起来。
“翎儿,你怎么在此处?”
苏许意皱眉,心里有了一丝不悦:“这句话,应该是孤来问。凌王不是在南疆?怎么孤派出去的救援才去了半月,凌王倒是自己回来了?”
还带着身后这个衣不蔽体的南溪……
孤男寡女,深夜荒漠。
实在算不上清白。
“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?”苏许意看着玄凌,将他扶起来打量着。
“无碍,是方才屋外的狼血。”玄凌嘴唇苍白,一双眸子却盯着苏许意不肯松开。
“小意。”苏寻撑着床榻起身,不放心的看过来:“是谁来了?”
玄凌闻声,身子一僵,才看到了苏许意身后衣不蔽体,长裤破碎的苏寻。
原本虚弱的眸子里瞬时燃起一团烈火。
“他怎么也在这里?”玄凌钳着怀里的人。
“她怎么也在这里?”
苏许意看着南溪问他:“南溪姑娘穿的这么清凉,凌王殿下也不怜香惜玉,想着为她披上一件袍子。”
玄凌眸色顿了顿,看着苏许意说:“这里是西域柔然的边界,再往过不足百里就是南疆的地界。我是为了赶回来,才走了这条死路……”
他看着苏寻,眸色透着杀意:“不知小王叔带着她来此处,又是为了什么?”
苏寻见是玄凌,笑了笑,重新躺在床榻上,摇了摇头。
玄凌见苏寻这副样子,心里的怒火烧了又烧,只差喷涌而出,生生焚化了仇敌。
“主子,你看。奴家就说了,你这小公主啊,比你厉害。你这才离开多久,她倒是和野男人来到这荒郊野岭处欢愉。”
南溪抬手轻轻的在玄凌脊背上游离拨弄着:“依我说,我们就不该日夜兼程的赶回来,你身上明明就不爽利……为了她,弄的这么狼狈做什么。”
“身子不爽?”
苏许意瞟了一眼南溪,眸子定在玄凌的身上
这一身血污,根本看不出他伤口在哪儿,更看不出他伤有多重。
她扶住玄凌,皱眉问道:“伤到哪里了?”
玄凌直对着苏寻道:“没带你出来的你人伤的重。”
苏许意满目疑问,又担心着他的伤。
“衣服脱下来,我给你看看。”说着,苏许意就抬手去扒他的衣领。
玄凌反手抓住她的手,垂眸看着她,狭长的眸子里情绪翻涌。
“你怎么了?”苏许意眉头紧蹙。
“你说呢?”
玄凌手中的力道紧了紧,眸子扫过苏寻的大腿处,眼眸里透出冰寒:
“你方才治的是哪里,你不知道吗?”
“医者眼中无男女,”
苏许意恨得咬牙:“此时大家都伤着,又在沙漠里,不是闹性子的时候!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。”
玄凌身影不动,握着苏许意的手又紧了几分,硌的她生疼。
苏许意来了气,反呛道:“我与小王叔在此,是被狼群所迫,你呢?只身带着衣着清凉的南溪,已经在沙漠里过了几夜?”
玄凌声音又低又沉:“你不信我?”
“你信我吗?”
苏许意眼眸里委屈的满是泪水,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,不肯让委屈发出来。
“苏寻是萧柏元的内应。”玄凌皱眉:“你可知道?他这一次,是专门为你而来。”
苏许意眸子眯着,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当年柔然的内应也是他。”
玄凌眸色幽幽:“如果不是苏寻在柔然接应,那些带着虫蛊的水,也就不会轻易流入王庭。”
苏许意不可置信的回身,看着床榻上刚刚救了她性命的小叔叔。
玄凌方才的话,像是让她吞下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