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吗?不是说她只是失踪了?”
顾轻尘再度一动,顾默成却借着膝行挡在了他的身前道:“父皇,那夏贵人并没有死,昨日儿臣从江南归来,孝王便约了儿臣和太子妃一同去‘东来客栈’试菜。席间太子妃说要去亲自做一道新菜式给儿臣们尝一尝,结果却一去不复返。儿臣和孝王直到下午时分才发觉不对劲,出来寻找,翻遍了京畿却都没有太子妃的半点儿消息,直到快要天亮时,才找到了一点儿线索,待我们追去时,青衣重伤昏迷,一地的黑衣人尸体,而太子妃,她已经浮了水,一张脸也被人划得血肉模糊。”
顾轻尘听着顾默成说得头头是道,心底却没有怀疑他是如何知道的,脑海里只一直盘旋着那张毁容的脸,那具尸身。
他的指尖越发的深深入地毯之中,只抠得指甲倒翻而起。
“是夏婉婉那个贱人做下的好事?”顾江留说得咬牙切齿,男人对于得不到和已失去,总是有一种强烈的执念,而在顾江留的记忆里,衍之便是他永远也得不到的美好。
只因了这一层关系,顾江留对于衍之的事便总是很上心,而为了博取衍之的一个回眸,一个注视,顾江留也会对她多有优容。
此时此刻,他听着顾默成说的话,心底里只觉得满是撕心裂肺的痛,那个俏丽聪慧的人儿就这样失去了,就这样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了。
顾江留颓然坐回椅子,“那夏贱人呢?”
顾默成摇头,“儿臣
今日一早已经派人沿河搜寻,只可惜了昨日那一场雨,如今什么线索也没有了。”
顾江留看着顾默成,他对于顾默成很是信任,故而并未怀疑顾默成所说的话,何况,“东来客栈”也有他的股份,时常推出新菜式和试菜,也是常有的事。
顾江留心底没有半分怀疑,凝视着兀自低头跪地的顾轻尘情绪复杂,他想,顾轻尘定是来请罪的吧?昨日之事,他也在场,如今还真不好给顾凌天交代了。
“行了,你们都起来说话!”顾江留沉沉道:“逝者已矣,为今之计,还是尽快抓住真凶。”
顾江留说罢又问道:“成儿你是如何知道是夏贱人下的手?”
顾默成立刻答道:“太子妃的贴身婢女青衣醒来后说的,儿臣就是先让孝王来向父皇禀报,待青衣醒来以后询问了因由才速速赶过来的。”
顾默成再度圆谎,将事态说得完完满满。
顾江留心底越发沉闷,说道:“既已如此,便让太子来领人吧,剩下的事,成儿你负责,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顾默成领命,急忙去扶顾轻尘,顾轻尘却依旧跪在地上不肯动弹。顾江留见状道:“你也回去吧,此番的事与你没有半点儿关系,太子那边,你放心。”
顾默成急忙替顾轻尘谢恩,几乎是半架着顾轻尘退出了御书房,饶是顾默成身强力壮,也着实累出一身汗来,他看着颓然倒在一旁的顾轻尘说道:“孝王,你怎的今日就糊涂了?”
顾轻尘抬头看向顾默成,只一夜之间,这个风流倜傥的王爷似乎就老去许多,下颌上一圈青青的胡子茬,越发显得他苍老许多。
“糊涂?我恨不得我更糊涂点儿!”顾轻尘站起身,“我只恨我自己,当时怎么就没有
去抢亲!任由她嫁给了顾凌天!”
“顾凌天凭什么可以娶她?凭什么?如今还可以将她葬在自己的属地里,而我呢?我无非只是想能够日日夜夜的随她看一看,走一走,陪着她,如今却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!”
“顾凌天又不爱他,我要她的尸身又有什么错?!生不能在一起,难道死了还要受限制吗?!”
“啪”一声脆响,顾轻尘跌坐一旁,脸颊红红肿起,他一口吐出口中的鲜血,疯癫似的笑了起来。
“孝王!你失态了!”顾默成也怒吼一声,“这样的话,也就你我说一说罢了。若非今日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