衍之敛了眼眸,掩去了三分羡慕,一生一世一双人,这方知画和顾默成虽然不知道做不做的到一双人,却说不定已经做到了一生一世。
衍之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顾轻尘的影子,那张肆意狂狷的脸,张牙舞爪的想要将她的心给收了。
“你父亲他们怎么说?”
“父亲已经去宫里了,见不见的到陛下还不知道,我心里着急,所以才来拜托你,你知道我出身低微,当初若不是你们的帮助,恐怕根本没有办法进宫,这份恩情,知画终生难忘,这次本不该来麻烦你,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,我……”
方知画又羞又愧,她一次次的麻烦自己的恩人,实在是心虚。
“别这么说,你我都是朋友,朋友有难,出手相助是应该的,更何况,这件事恐怕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,那个夏婉婉来历不明,总觉得让人不安。”
“我也这么觉得,虽然这些时日我不在宫中,却也听到了不少传闻,说是那个夏贵人风姿卓越,短短时间就一再升迁,坊间甚至都有了她为版本的话本和小曲了。”
“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,知画,你先回去吧,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,势必不会让你失望的,更何况,还有一个人也不会放任七皇子不管的。”
方知画心中疑惑,却也不好意思直接询问,既然已经得到了衍之的承诺,她也不便继续停留,只重新给衍之行了大礼,“今日恩情,知画没齿难忘,日后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,知画绝不推辞。”
衍之颔首,片刻之后,方知画重新带了头纱,从茶楼后门悄然而出,衍之从二楼包厢的窗口往下看去,在见她乘坐的轿子消失在人群中之后,才重新坐到桌边品茶。
青衣从门口闪身而出,“主
子答应七皇子妃了?主子真的要接下这麻烦事吗?”
衍之悠闲地端起了茶盏,喝了一口香茗,“青衣,这可算不得麻烦,更何况,就算是我不主动接下这件事,恐怕对方也不会放过我。”
青衣也皱了眉头,“主子的意思是那个夏婉婉是冲着主子来的?”
“那倒未必,这个夏婉婉比我们想象中的要藏的深的多,我怀疑,她的背后还有其他人,至于这些人的目的,我一时还真是弄不清楚,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,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。”
“那是自然,尤其是那个夏婉婉,几乎处处与主子做对,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,分明彼此之前根本就不认识。”
衍之微皱了眉头,恐怕,只是自己不认识夏婉婉而已,看夏婉婉的样子,分明是认识自己的,至少,是听说过自己名字的。
这件事,她必须好好想想。
可是无论她想来想去,也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在东唐有这样的敌人。
皇宫之中,顾江留也是焦头烂额,这摊子事情出了之后,他就一直陪在了夏婉婉的身边,安抚她的情绪,直到他下了圣旨,关了顾默成的禁闭,夏婉婉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。
但是这么一来,又轮到其他人不满了,比如七皇子的生母,沈贵妃!
从事情发生之后,沈贵妃就开始求见顾江留,但是都被他给拒绝了,这让沈贵妃伤心不已,这么多年的情感竟然比不上一个刚刚进宫的美人,真是叫人心寒。
自从方知画诞下麟儿之后,沈贵妃就收了与宫中其他妃嫔争风吃醋的心思,专心带起了孙子来,这些时日她深居简出,倒是体会了一番与平日里全然不同的安逸。
沈贵妃以为日子会一直就这么平静下去,所以在皇帝寿宴之后
,她很快就与方知画一起离开宫中,到法华寺为孩子祈福去了,这段时间这孩子时常生病,让她和方知画都十分的担心。
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,没等到她们从法华寺出来,就听到七皇子被软禁的消息,这下子,婆媳二人什么心思都没有了,连行礼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就匆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