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念一想,搞不好锦衣卫动刑是伤筋动骨,外表看不出来,便又兴致勃勃地盯着夏霖的动作去了。
青雀帝也如临大敌般盯着夏霖看,直到夏霖安安稳稳跪下,又平了身,身形半点不带晃动,青雀帝才松了一口气,欣慰道:“在诏狱呆了这些日,倒是苦了卿了。”
夏霖不卑不亢俯首行礼,一言出,四座又是炸了锅:“罪臣恶贯满盈,罄竹难书,如今罪有应得,何苦之有。”
不止底下乱成一锅粥的朝会,便是青雀帝自己也有些愕然,迟疑道:“夏卿之言,可是认了宫卿方才参卿的话?哦,方才夏卿不在,宫卿,你且再当着夏卿的面说一遍。”
宫徵自然便又只好原原本本从柏直方的奏章开始,又说了一遍,等到宫徵最后一个字话音落地,夏霖便又是一俯首:“是,罪臣领罪。”
满朝皆惊。
束万壑毫无波澜的神色之中,终于,随着夏霖之言落地,出现了一丝俯视红尘的悲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