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早,薛青柠被外面的一些动静吵醒。
她睡眼惺忪,峨眉轻蹙,很是不爽。
她伸出葱白玉手掀开一角窗帘看了一眼,继而发现一副古怪画面。
青年站在院子里,手脚伸展,像是猩猩打拳,做着一些不知所谓的动作。
滑稽人,滑稽样。
薛青柠眼神充满轻蔑之色,打个哈欠后,准备睡个回笼觉。
可躺在床上,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于是起床,颐指气使的指使姜小川进来把尿盆端出去倒掉。
乡下没有抽水马桶,旱厕又脏又臭,她才不愿意去那种地方解决内急。
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吧,可山里晚上经常有蛇出没,蚊子也嗡嗡的叫唤个不停。
于是就从院子里拿来一个干净盆子,临时充当尿盆。
姜小川听着吩咐,走进屋子。
薛青柠的房间里,开着空调,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香水味。
经过一夜的沉淀,更加浓烈。
他不着痕迹的扫了薛青柠一眼,就见对方身着丝绸睡衣,玲珑身段凹凸有致,前胸微凸,比不上周欲的大,却是尖翘昂扬,青春活跃。
尤其一双高挑长腿,格外吸睛。
最终视线落在地上的脸盆时,他眸光顿沉。
那是他洗脸用的脸盆。
竟然被当做尿壶。
看来必须得找个机会,狠狠治一治这个女人了。
不然真让她蹬鼻子上天,不知道自己姓啥。
“把盆子洗干净,晚上我还要用。”站在门口边的薛青柠抱着胳膊,嘴角噙着一丝讥诮。
她心里一清二楚,知道这是姜小川日常用的洗脸盆。
既拿对方脸盆当尿壶,又让他进来倒尿,也是存了心的作践。
只有这样,才能稍稍平复她内心的怨气。
之所以讨厌姜小川,不单纯是因为这个傻子成为自己的姐夫。
更多的还是姐姐婚嫁那天,突然发病,竟然让她当身替,和这个傻子拜堂成亲。
不仅拜了天地,还夫妻对拜!
她可是一个精致的自恋主义者啊!!
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她人格的最大羞辱,是她完美人生中的一大黑点。
万一传出去,她薛青柠将沦为宁海的笑话。
尽管当初为了姐姐,没有拒绝。
可事后,恨得牙痒痒。
这时候,忽然看到姜小川低头看向脸盆里的液体……薛青柠一张俏脸当场挂不住了,既羞恼又愤恨,尖酸刻薄的质问:“你看什么看?难道是想喝老娘的尿吗?”
“青柠,你尿液发黄,最近火气比较大,动气容易伤身哦!”姜小川故意亲切的喊她名字,傻憨憨的提醒一句,然后端着脸盆离开。
“什么,你叫我青柠?谁允许你这么叫的?”
薛青柠美眸徒然瞪大,整个人气的够呛,睡衣下包裹的胸脯一颤一颤。
“我不准你这么叫!”
“说我尿黄火气大,我见你一次,就气一次。”
她轻咬银牙,清厉厉的说道:“赵子良那个废物,怎么还不让你消失。”
走出门口的姜小川,眼神骤凛,闪过一抹冰冷杀意。
这个小姨子知道赵子良对他动手的事!
原以为和薛玉衡有关。
现在看来,薛青柠和此事脱不了干系,至少知道内情。
上午,薛青柠去视察怡园药业在滕县的药田。
药田规模不大不小,主要是薛家不忘乡情,扶持一下家乡的药材产业。
作为怡园药业的总裁,薛青柠眼界不在此,简单视察一番药草的长势,以及育苗施肥人工等账本支出,旋即叫了一些工人回了薛氏祠堂。
天太热,她可不想待在外面,晒黑肌肤。
这一趟的目的,主要是打理一番薛氏祠堂,里里外外打扫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