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队人马直接将秋兰家团团围住,四下查看一番后一眼便看见了屹立在山头之上的白衣少年,少年在夕阳照射下身形挺拔,面容俊朗,就是胸口的衣衫烂了一大块影响了整体美感,不然绝对能给个满分。
不过长得俊可不能当饭吃,那十几人分散开来往山上走去,等他们将林遥合围后,当中有人拿出一张纸,说道:“大胆恶徒,光天化日之下恶意虐杀打伤乡民数十位,其罪百死不足以平民愤。现有交州府衙捉拿令一张,识相的乖乖认罪归案,否则斩立决!”
林遥在一众乡民的注视下伸出手,笑嘻嘻的戴上了重重的手铐脚镣,被粗鲁的塞进囚车拉走了。林遥看着一路小跑跟在囚车后的秋兰娘俩,大声喊到:“别跟了,他们明天就得八抬大轿送我回来!”
林遥一脸轻松惬意,秋兰娘俩却直喊冤枉,一直跟到彻底看不见车马才瘫倒在地,相互抱伏痛哭。夜黑时分,囚车晃晃悠悠终于来到了清河县衙门前,十几个举着火把的人将林遥的囚车围住,火光在林遥的脸上肆意跳动,就像那些以为掌控了局面的人的心境。
一番通报后,没多会,青衣县令在前俯身引路,一位身穿绯色官服的男子缓缓来到囚车前,他缓缓出声问道:“李思儒,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恶徒?怎么听说抓捕异常轻松,岂不是枉费我花重金请来的帮手?”
“回抚台大人的话,这个小的也不太知晓。不过只要抓住了这小子,答应大人的好处是一分不会少,相对的下官还能为大人再多要一些!”
那青衣县令原来名叫李思儒,边陪着笑说话,边恶狠狠的盯着林遥。心想白天丢了这么大的面子,一定要将这小子活剥了才能解气。
“哎,说这些干嘛,我邵公节岂是贪得无厌之辈,说好什么就是什么。来,我倒要看看这个恶徒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厉害!”
邵公节往前走了俩步,将头往囚车前伸了伸,挥挥手示意将火把往囚车边再靠近点。邵公节仔细打量着林遥,而林遥也是猛地一睁眼看着邵公节,邵公节这才彻底看清了林遥的面庞,却突然被吓的跌坐在地,惊呼道:
“我滴娘哎!怎么是你!”
邵公节在李思儒搀扶下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,揉了揉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些,林遥却率先开口说道:
“邵公鸡,多日不见不认识我了吗,我还想看看这个小小青衣能请来什么大人物,没想到竟然是你。”
这一声邵公鸡直接叫邵公节三魂失了俩魂,再次跌坐在地,邵公鸡这个外号别人不知道,邵公节自己可是清楚得很,就是这林遥给他取的。原因是每次林遥和柳如辉打嘴仗,邵公节都扯着脖子给柳如辉助威加油,样子像极了清晨打鸣的公鸡,这就是林遥给他取外号邵公鸡的来由。
青衣县令李思儒见状紧忙再次上前搀扶,却被邵公节一巴掌打翻在地,又跟着补上了几脚,一边打一边偷摸着看了林遥俩眼,见林遥只是保持了微笑,立马又扇了自己两个耳光,冲着旁边的衙役大吼到:“没眼力见的东西,还不快将林公子请出来!”
“邵公鸡,看来跟着柳如辉混得不错嘛,都混上抚台了呀!”
“托林公子的福,这几年还行。林公子您这边请,包房马上给您安排好,美酒佳肴歌姬舞女一应俱全,还望林公子能消消气。”
李思儒看着林遥身前低头哈腰的邵公节的模样,像极了刚才的自己,李思儒只感觉鬼门关开,黄泉路长,怕只怕自己是活不过今夜了。林遥倒是没理会邵公节的话,直接指着李思儒说到:“邵公鸡,就是这个家伙请你来的吧?”
“公子放心,此事在下定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!”
邵公节说完话就要喊人将李思儒等一帮人拖出去斩了,却被林遥拦下,林遥看着瘫伏在地好似痴傻的李思儒,说道:“李思儒是吧,秋兰是我的朋友,以后还要你李县令多多照顾一番,明白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