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少爷,也是来听戏的吗?”
面前的戏鬼缓缓开口说道,声音带着南方姑娘独有的软糯。李曲却只听到戏谑的意味,好像还夹杂了一丝不屑。
李曲谨慎的注视着戏鬼,同时抬手将长剑带着剑鞘一同扔出。自己则向着黄袍道士快速移动,心想若能使用那法坛上的器物,对付戏鬼便有了七成把握。
拿墨绳的两人,已在戏鬼身上缠了一圈,仍准备继续。李曲的带鞘长剑,紧随那金光铜钱剑之后。
黄袍道人方才二指夹米,在左侧烛火引燃,对着戏鬼甩去。
李曲看着对众人动作露出好奇之色的戏鬼,心中耻笑:鬼物再强也是鬼物,全然不知躲闪,心中一定,对于收服女鬼再多一层把握。
在墨绳拴住了戏鬼的脚踝时,铜钱剑在还有半尺处突然碎开。
接下来李曲,只看到自己的长剑被挥手击飞,墨绳化作飞灰和被无视的黄袍道人甩去的攻击。
长剑落在满是破碎铜钱的台上,刚才拿绳的二人也跌倒在地,如同被霸凌的女子,狼狈不堪。
铜钱剑的主人来不及心疼法器破碎,咬破中指抹在拿着的铜镜上,铜镜朝戏鬼照去。
看到一动不动的戏鬼,众人心中一喜。
戏鬼看着众人刚刚露出的笑容,也礼貌的以笑回复。
接着腼腆且羞涩的与五人目光一触即离,宛若大家闺秀。
铜镜此刻沦为凡物,金光乍灭,镜主吐血连退数步,倒在了座位上,生死不知。
方才拿绳二人晕去,黄袍道人趴倒在地,李曲摔在了座位席中。
只见那黄袍道人踉跄起身,抓起桃木剑触到符纸上面,烛火方才已经被阴气吹灭。可符纸仍是凌空自燃。
道人脚踏步罡而出,一十六步,艰难而成,向戏鬼冲去。
李曲站起,右手持剑指,御长剑飞回。左手握住剑柄,再御剑鞘向戏鬼飞去。
再看台上,戏鬼躲开道人,身上阴气大涨,直接将其击飞出去。剑鞘在三尺外,分裂而开。
李曲甚至来不及御鞘飞回,手中铜钱便已碎成数个。
当即踏步罡而行,不顾自身根基下,连行一十八步,身至台上,双手持剑向戏鬼挥去。
那黄袍道人再踏步罡,一步一吐血,虽不过五步,却仍右手捏符跑来。
戏鬼右手抓住李曲长剑,左臂对着几步外的黄袍道人挥袖。
李曲长剑不得再进一寸,黄袍道人飞倒在地,拼力挣扎不可起身。
只见戏鬼右手似用力,长剑脆声断开。一把捏起李曲,朝墙下刚刚挣扎跪起的黄袍道人摔去。
接着二人都倒在地上,难以起身。
“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手段吗?让我看看。”戏鬼问道。
李曲看着重伤的黄袍道人,心感绝望,还是颤颤巍巍的扶墙而起。
咬破中指,左手托着右手剑指,坚定的踏出步法。
第四步时身体已经开始摇曳,第五步时已是十分费力,第六步时差点倒地。
待第七步却终不得踏出,戏鬼等待许久,耐心渐渐失去,她想离开了,打斗到此刻,面前这些人,应该会有更为强劲的帮手到来。万一拖住自己,就该误大事了。
这时,只见李曲嘴角流血不止,可终究是踏出了第七步。
戏鬼的脸上终于露出认真的神情。
“请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