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普通话。
我听了忍不住翻白眼。
居然还混杂着东南亚人的古怪声调。
我淡然一笑：“多谢夸奖，现在咱们能好好聊聊了吧？”
既然筹码相当。
那谁也不怕谁。
如果我傻乎乎的把古曼童和唐三彩一起交出去，那么这场交易，我一定会输得很惨。
不仅会害死李红月。
甚至连我自己，都未必能善终。
空月大师面无表情道：“将古曼童交出来，她的阴魂我自然会归还，你没有选择的余地。”
“古曼童不是你这种凡人所能触摸！”
“若是得罪了其中的神灵，你必然遭受地狱之苦！”
我不屑一笑：“不好意思，我不是你们教派的信徒，少拿这一套来吓唬我，刚才我怎么破你的空明狱，你应该也看到了。”
“我有两点要求。”
“第一，将她的阴魂归还，立刻。”
“第二，这个老和尚的尸体给我，他弄死了我的兄弟，冤有头债有主，我要拿他祭我兄弟！”
这，就是我的目的。
空月大师听了，却瞬间面如死水。
他喃喃说道：“你可知道，跟我作对的下场？”
不等我说话，戒色便往前踏出一步，拧了拧拳头：“我大哥不知道，我可以知道。”
“这位施主，不妨冲我来？”
空月大师面无表情，并没有跟我们废话，竟然反着扣起手指，并且往后退了一步。
我瞳孔一缩，这是施术的前兆！
这老东西，连商量讲价的余地都不给，居然想着直接动手？
疯了不成？
“戒色，退后！”
我一把扯住戒色的胳膊，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，接下来肯定会有什么大麻烦出现。
戒色反应倒是迅速，一下躲在了我身后。
下一秒。
这空月大师竟然从身上的布包里，掏出了五六根从活人身上砍下来的手指，扔在了地面上。
那手指指甲非常黑长，还布满了殷红的干涸血液，写着一些难以分辨的梵文。
“这是要做啥子？”戒色不明所以，一头雾水。
我也跟着疑惑，但并未放松警惕，一个能施展空明狱的邪门喇嘛，手段绝对没那么简单。
果不其然，随着那几根手指落地，地面上竟然多了一道道的纹路，看样子就像是某种阵法在构建一样。
紧跟着，每根手指下面，涌出了阵阵黑雾，从里面钻出了一个个长相丑陋，肢体胡乱拼凑起来的怪物。
这些怪物只有半透明的身躯，跟我上次在龙坪山见过的怨灵没什么两样，却是由各种野兽头颅加上人肢混合起来。
眨眼间，便裹挟着黑雾扑面而来，带着剧烈的腥臭味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驹灵？”
我猛然回想起来，在60年代末期时，西域那边仍然处于动荡时期，与南北派系旧时相争一般，杀的你死我活。
其中就有一个独特的派系，以“驹灵”为傲。
名字，听起来高大上。
实际上，就是用一些野兽和死人的尸体拼凑起来作为祭祀，然后再灌注黑猫血进去，加上某种邪门的缝合方法，再辅以长时间的供奉，就能形成这些丑陋的玩意。
就因为这种法门的存在，西域驹灵派曾名声大作了一段时间，加上他们本就神秘，不少人都选择敬而远之。
而且，驹灵派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收集尸体。
他们认定死在西域中的尸体不算是真正的死，只不过是迷失了灵魂而已，唯有被他们缝合、祭祀之后，才能真正上天堂。
早年西域本就混乱，这群人就喜欢到处挖坟、偷尸，创造出了不少乌烟瘴气的邪法，性质可以说跟邪.教有的一比了。
这个老喇嘛，居然是西域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