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徐大夫心中也是没有底,但是本来把脉就不能辨别所有的病痛,只要刘老四的弟弟装的足够像,将这个朱颜鹤发的老者骗过去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不过徐大夫虽然心里没底,但是他自己也知道,现在已经收了钱,百姓又在外面围观,若是这场官司败了自己也便要跟着身败名裂,已经是无力回天了。
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中年男子不是什么有名望的医师,刘四的弟弟演技比名伶还好了。
现在徐大夫内心比苏叶这个被告还要慌张。
可以说他做了半辈子的大夫,很少有撒谎的时候,但是他今天却当着围观的定阳县百姓在公堂之上撒谎了,收了宋家的钱,说刘四的弟弟的病很严重。
徐大夫也没有办法啊,宋家给的实在是太多了。
让徐大夫这个在定阳县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夫撒谎了,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不多时,刘四的弟弟便是躺在担架上被衙役抬了进来,放在了地面上。
刘五此时面色痛苦,捂着肚子蜷缩在担架上,一幅病得不轻的样子。
若是单看面相的话很难相信刘五其实是装出来的。
中年大夫将自己的药箱放在地上
,打量了几眼刘五之后便是开始把脉。
外面围观的百姓也是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:
“这大夫看上去比徐大夫年轻好多啊,他会看病吗?”
“就是就是!我就听说越老的大夫越会看病这个大夫也太年轻了,徐大夫都看不好的病,他怎么能看好呢?”
中年大夫蹲下身子稍微把脉之后便是开口道;“此人无病,身体健康。”
徐大夫的眼神之中骤然浮现出些许的慌乱之色,而后很快就被隐藏了下去。
周同开口道;“什么?大夫你可要好好的看清楚。”
中年男子道;“我已经看清楚了,此人没病。”
刘四道;“胡说!我弟弟已经成为这样了你怎么敢妄言他没病的?难道说我弟弟还能是装的不成?”
中年男子道;“你如此说倒也不为过。”
刘五皱着眉头蜷缩在担架上,嘴唇颤抖:“庸……庸医!庸医!我的身上已经是疼痛难忍,你竟然敢妄言无病……”
他依旧是一幅病入膏肓的模样,装的极为的像。
周同沉声道;“人命关天,可不能信口雌黄!”
中年男子道:“我又何至于骗你?”
一直记录案情的书办听到中年男子
言语之中丝毫没有客气的话,立刻便是想要表现一番道:“你这草民好生无礼!竟然敢对县尉大人不敬!难道是想要吃板子吗?”
周同听到书办的话也是一阵心神舒畅,这个中年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,言语间说话毫无客气,就算你是唐捕头领过来的人,但是大夫终究也只是大夫,他好歹也是个县尉,竟然连个礼节都没有。
周同已经不爽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夫半天了。
现在自己手底下的书办替自己将这话说出来了,周同的心里也是极为的舒服。
中年男子拿出一个腰牌,淡淡道;“本官乃是太医院从五品下的太医,难道还要向一个九品县尉来行礼不成?”
周同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,而后细细打量了一下中年男子手中的那个腰牌,整个身子立刻从椅子上轱辘了下来,连忙躬身拱手道:“下官定阳县尉见过大人!”
要知道县令大人也才七品啊!
这个太医竟然从五品?!
品级分为正和从,又分上中下,从五品和从九品……这中间隔了多少级啊!
虽然太医都是没有实权的,但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啊!
朝廷的法令也摆在那里。
五品官在朝堂上站着,你一个九品敢坐在大堂上,不骂你骂谁啊?!
这一刻,周同对唐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