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在这时,张三的脑袋却是忽然晕了起来。
苏叶连忙扶住了张三,看着周遭之人说道:“张叔的中暑之状还未曾痊愈,如今又有后遗症发作,我得快些将张叔送回去替张叔治疗一番。夫人,村长,在下暂且失陪了。”
钟夫人道:“恩公,要不要我命人去请一个大夫过来?”
苏叶说道:“多谢夫人好意,不过中暑之状在下还是略懂一二,不过此时张叔不能再晒下去了,需先送到山上通风阴凉之处。”
钟夫人赶紧道:“病人要紧,恩公请便。”
苏叶道:“暂且失陪。”
钟夫人微微福身,苏叶看了看眼巴巴的白福,想了想,又把他手里的三两银子拿了回来,然后才扶着张三坐上牛车,往山上走去。
只留下了呆滞在原地的白福,
苏叶可不管白福如何,这三两银子反正都是他自己的。
原本掐着点的话张三是不至于这样的,关键还是白福这个管家在此处耽搁了大量的时间。
老村长看着钟夫人道;“夫人,苏家娃子,到底是怎么会是,他一个书生哪有本事救了您呢?”
钟夫人叹了口气道:“何止救了我,恩公是救了我们全家。”
说着,钟夫人便是将前日在公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。
从县令无方讲到苏叶雷霆破案。
老村长听到钟夫人的讲述之后惊叹道:“想不到苏家娃子竟然真有这等本事?县令老爷破不了的案子,苏家娃子竟然也能破?”
不仅仅是村长,而且周遭的百姓都为之惊叹。
钟夫人道:“未曾想到恩公还精通医术啊。”
老村长点了点头到:“若非是昨日这苏家娃子出手,方才坐在马车上的张家老三早就害热病死了。”
钟夫人道:“梧桐村有恩公这样的人,可真是有福气啊。”
老村长道:“夫人,这租子的事情,还请宽限到今年秋年,等到了今年秋天,我们梧桐村绝对将租子足数交出来。”
钟夫人听到老村长的话摇了摇头道:“如今恩公给了我钟家如此大恩,还谈何租子,这地大伙儿只管种下去便是。”
钟家有几百亩地,不只是梧桐村下这一块儿,况且钟家还有酒楼,早便够过活了,即便是不收梧桐村这块儿地的租子钟家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。
老村长听到钟夫人的话却是连连摇头;“这可不成,绝对不成!苏家娃子能有这么大
的本事救了夫人那是苏家娃子的本事。”
“我们这些庄稼人虽然没什么本事,但是也不能昧着良心贸领苏家娃子的功劳,再说了去岁钟老爷能容许我们不交租子已经是大恩,我们怎么能如此过分?万万不可,使不得,使不得!”
村长态度很坚决,庄稼人虽然穷了点,但是有些人是特别有脾气的,是自己的自己吃,不是自己的打死也不要。
二狗子那样人简直就是异类中的异类。
全梧桐村的耻辱!
不过这些天倒是再也没有见过二狗子,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,当然了眼不见心不烦,看不到此人倒是正好了。
钟夫人见老村长如此坚持,也就不强迫了,但还是将租子减了三成。
“当日我钟家本想酬谢恩公,奈何恩公品德高尚,并不曾收取钱财,但是我看恩公所住的地方甚至所穿的衣服也并不是太好,想必家里也不富裕。”
钟夫人又道:“给得多了恩公又不收,不如这样,这三百两银子还请村长代为转交给恩公,也好拿去买些衣服和书。”
“若是以后恩公能够高中,那么钟家也自然跟着沾光,还请村长务必帮我这个忙!”
说着
,钟夫人便是递出了三百两的银票。
老村长听到钟夫人的话,郑重道:“既然夫人又用得着老头子的地方,老头子自然在所不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