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啸的淡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在场众人都有些搞不懂:
堂下已经吵成这样,要死要活的,你怎么还在写东西?
这个情况下,你怎么能写得下去啊?
围观的百姓开始对李啸的冷漠表示不满。
他们有些是同情张氏的遭遇,有的是为了吃瓜看八卦,有的则干脆就是看热闹来的。
不管是什么目的,此时都无法理解李啸的淡定和冷漠。
一些人看起来甚至有些厌烦,他们低声咕哝着,交头接耳。
“这国师怎么回事啊?如此大事,竟然问也不问一下!”
“张氏看上去多可怜呀,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?”
“我看他也不知道怎么判断,搁那儿装孙子吧?”
李啸可以感受到他们的不满和不耐烦,但他没有出声,依旧专注地写着。
金华脑门上的汗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
我的师傅哟,您好歹说句话啊!
莫许得意洋洋地在一旁幸灾乐祸。
“国师不是很擅长断案破案,而且有神力相助的吗?”
“怎么现在连句话都不敢说啊?”
“是不是怂了,你的神仙呢?他怎么不帮你了?”
李啸还是一言不发,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写着。
张氏和王氏都有些迷茫起来
。
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对簿公堂,很多问话都在肚子里滚瓜烂熟了,也都做好了一吐为快的准备。
可李啸一句都不问,一句话也不说,这是要做什么?
时间一久,众人的情绪开始从不耐烦变成了好奇,他们不清楚眼前年轻的国师究竟要干嘛?
就连张氏和王氏的情绪也少了几分焦虑。
毕竟现在压力都给到了李啸。
最先坐不住的还是莫许。
他站起来,问道:
“国师!这人家儿子是谁的都不知道,对许家是大事啊!你怎么还有心思写你的破东西?”
“难道那臭笔杆子,比几个大活人还重要吗?”
李啸忽然停笔,甩了甩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。
他看向金华:
“金大人,根据大楚的律法,咆哮公堂该做何处罚?”
金华答道:
“师傅……不,国师,按律按杖责二十,罚银二两!”
李啸指着莫许:
“打他四十!罚银二百两!”
莫许瞪大了眼睛:
“你凭什么打我啊?还要给罚我那么多钱!”
“还有王法吗?”
李啸则拍着桌子喝道:
“大胆!道爷我有神仙的指示,他说你该罚这些就是这些!”
“在律法基础上升格一点点来罚
你,那是给凡间律法面子了!”
“来人啊,打!打死算我的!”
金华听后,咽了咽口水,一挥手让官差们过去。
官差们哪里敢上去?那可是莫家的人啊!
莫许见状,从害怕变得有些得意:
“看到了吧?在这楚国,还得是我们莫家说话管用!”
“还说什么律法呢,律法也制裁不了我!”
“什么国师,你就是个破神棍!老子今天就要当众拆穿你!”
“想打我?有本事你就来啊!”
话音未落,一支竹签直接飞过,砸在了莫许的头上。
莫许被打中右眼,“嗷”地惨叫一声,向后倒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