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弟们一齐呵斥,就要动手,流查斥退徒弟,说道:“若要放对,换个地方,我今日来拜访张家,不想动手。”
乐和道:“只是有事要问。”
流查道:“你要问什么事情?”
乐和看了看周围:“乞屏退左右。”
徒弟们纷纷鼓噪:“你这厮,竟然如此大胆!”
流查倒是风轻云淡:“你们去门外等我。”
徒弟们再三不肯,流查道:“再不听话,驱逐出入室行列。”
徒弟们只得去了。
流查道:“有话尽管问。”
乐和道:“流查大人是否听说一个唤做李俊的人?眼看是被掳掠至暹罗,我等寻找日久,丝毫不见端倪。”
流查道:“暹罗人多,你问我一个汉人,我去哪里知道?保不齐被杀人越货的谋害了,尸首都毁了。”
乐和道:“即便不见尸首,也要寻个准信。”
流查道:“我重管东北道后,必然好生替先生暗地查访。”
乐和躬身道:“多谢了。”
陆云峣等人已经赶来,见两人说话间,没有动手的意思,只是松了口气,流查拱手道:“不劳相送。”
走出门户,大喇喇的离开了。
众人闷闷不乐,回到大厅,默然无语。
乐和先说道:“适才我已经让主母母女打点行囊,今夜就要告辞了。”
张峦道:“大哥为何这般心急?”
乐和笑道:“趁着天黑,好赶路。”
张峦道:“你不等你们的伴当了?”
乐和道:“我留书一封,到时他们必然知道何处找寻。”
张峦再三苦劝,乐和只是推辞。看看日落,只得安排了饭食,吃得饱了,取出金银相赠,乐和坚辞不受,只是收拾了些随身细软,趁着天色黑透,连夜出山。
夜黑风高,一行人拥簇着车轿,摸黑前行,走了二十余里,官道上折断许多树木,阻住去路,车马难行,乐和摸出腰刀:“注意,有强人。”
风声一变,无数利箭,从官道两侧射出,乐和等人本就是冒着箭矢冲锋陷阵过的人物,生死间挣扎性命早已近乎本能,纷纷跃下马来,钻入轿底躲避,陆云峣早借着啮镞法的听声之术,悄然锁定弓弦响处,潜入黑暗之中。
箭矢射尽,一个道:“这番箭羽,眼看是都射死了。”
又一个道:“倒是车轿,厢壁都是木板,或许还有活口。”
再一个道:“既然有车轿,必然是娘们儿,怕他怎地?”
一声唿哨,两侧山道现出百余人,点起火把,呐喊着冲下去,团团围定,车下跳出四筹好汉,围个圈子,护住车轿:“尔等何人?打家劫舍,却是捋虎须。”
众人吃了一惊:“怎地还有活口?秧唆大人,这如何是好?”
没有人回应,众人回头看时,陆云峣早就沿着唿哨之声,寻找到了首领的去处,打翻几名贴身伴当,拿住秧唆,大喇喇走下山来。
众人更惊,纷纷搭上弓箭:“放了秧唆大人,否则射你几十个透明窟窿。”
陆云峣面不改色:“那就放箭吧。”
不缓不慢的走上前去,众人慢慢围个圈子,随着陆云峣移动。
陆云峣一直走到车轿旁,穆春和童猛虽然中了几箭,倒也都护住了要害,乐和身手伶俐,倒是没有受伤,那童猛押在队后,侥幸躲过一劫。
只是那些马匹,都被活活射杀,死作一堆儿。
陆云峣问道:“师姐,公主母女没事吧。”
车轿内答道:“放心,都护的周全。”
想来箭矢即便刺破木板,劲道也变得不足,以月渎的本事,护住两人应该没什么问题。
松了口气,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为什么半路截杀?”
秧唆反而有些懵:“你们是汉人,怎么与流查勾搭?”
陆云峣道:“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