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过,用左肋夹住枪杆,用力一别,夺枪在手,膝下的劲道稍微松了些,年轻人趁机双手撑住陆云峣的小腿,扒开一些空隙,朝侧旁舍命一滚,躲开束缚,连滚带爬逃出去十来步,瘫坐地上,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陆云峣夺枪在手,豪气顿生,道:“原来倒刺金枪,是你策划好的,我发力一夺之际,你正好撒手,把我让自己的力道闪了一下,身躯不稳,朝后一歪,再本能挺直身躯时,腿上力道便松懈了些,你却趁机逃开这式生死绞。”
年轻人站起身来,揉着脖颈,心有余悸:“三步之内,你太过恐怖。”
陆云峣列个旗鼓:“试我一丈之外的本事如何?”
林家枪法使开,再度冲杀,那些家丁壮起胆子,拖枪拽棒,前来围住,枪尖所到之处,处处染红,陆云峣念在他们忠心护庄,只是些庄稼汉,也没什么武功,倒也未曾伤过性命,但也免不了血痕纵横,流血遍体。
家丁们见他凶猛,终于发声喊,四散溃逃,年轻人正要逃时,陆云峣掷出矛头,锁定去路,年轻人侧身避过,脚下略缓,又见金枪来刺,索性用身躯一迎,拽住枪杆,就要夺回。
那枪刺中胸口,却刺不进去,反而被扯住枪头,年轻人发力一夺,怎能抵住陆云峣千斤神力?手臂气力一紧一松,年轻人就被带的脚步踉跄,再发力一抖,横腰扫中,跌倒在地。
陆云峣道:“身负诡术,不容你贻害于世!”既然明了铜头铁额术可以用蛮力击透,震伤内腑,把假凤岗先生打的狂喷鲜血,眼下却也有了应对之策,拿着枪杆,只是乱打。
年轻人被打的死去活来,站不起身,只在庭院里滚来滚去,但闻一声低喝:“好汉,我们也曾有过一面之缘,看在我的面儿上,权且住手,有话好说。”
陆云峣手下不停,偷眼望去,只见一人瘫坐孔明车,面色蜡黄,眉间黑气缭绕,显然是中气严重不足之症,不由得收了手,皱眉道:“你这黑汉子,是铁扇子宋清罢。昔日双林镇外,充作监军,率人四面围杀我时,多么威风,如今怎么坐上孔明车了?”
宋清咳嗽几声:“身染风瘫,叫好汉笑话。好汉,庄子有何得罪之处?教好汉乘夜入内寻仇?”
陆云峣道:“还不是你那宋江哥哥做的好事!”
宋清道:“大哥已经身亡日久。我自认一介农夫,受大哥连累去梁山泊躲避官府,随军征讨,也为国家立下些许功劳,随即病退庄子,未曾做下坏事,也未曾惹下仇家,如今只是在家养病,为何招你来行凶?”
年轻人逃到孔明车前:“宋二叔,这贼好生强悍,你速速躲避,我来收拾他。”
宋清道:“你真是自不量力,适才放对,抵得过吗?三四年前,他就已经能斗败张清、拿倒黑旋风,镇三山黄信几招便露颓势,焦挺与他放对一个照面,就折了一条臂膀,他若想杀尽庄子,我等只能尽亡于今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