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不可耽误。”
大娘子道:“再提醒你一句,你丢失亡妻遗物之事,应是梦游时送于别人,寻找到你在梦中送予的那人,或许还有讨回的机会。”
陆云峣道声“多谢”,匆匆打马,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令自己丢人的地方。
一夜疾行,直奔中都,趁着城门未关,在城外客栈寄了马匹,守门军士验看了度牒,也未阻拦,径直放入。陆云峣走了一日夜路,端的是人困马乏,来到一处客栈,小二迎出来:“客官要打尖,还是要住店?”
陆云峣伸了伸酸痛的手臂,说道:“赶了一夜路,正要寻人,却又天黑。你先来两坛酒、五斤熟牛肉,好好吃个醉饱,去去乏,美美睡一觉。”
小二答应一声,让了个洁净座头,去后厨切好牛肉,并两大坛酒,搬上桌子,又搬来几样时新果子和小菜,说道:“客官慢用,有需要时可唤小人。”
陆云峣道:“且给我安排间干净客房,把钥匙拿来,一发儿算钱给你。”
小二答应一声,便去忙活了。
陆云峣肚子里饥馁,叉开手指,也不用筷子,大碗的喝起酒来,一阵风扫残云,把牛肉和酒吃个罄尽,摇摇晃晃拿了钥匙,去柜上算了食宿钱,早已蹒跚不定,小二赶紧搀扶了:“客官慢走,小人扶您过去。”
陆云峣推出一掌,把小二推在一边,叫道:“爷定下的房间,怎容你进去?爷这就去睡觉,你这厮莫来聒噪。”
大踏步走向客房,酒劲儿上来,只感觉桌椅板凳、诸般器具,都在挡道儿,愤怒之下,提起拳头:“你这厮,竟敢挡我去路。”连打几拳,指节生疼,原来打在墙壁上,正待继续壤骂,一个头晕,噗通朝后便倒,直把头面都磕破了。
小二叫苦不迭:“却是醉成这幅模样,该当如何?”
老板道:“你这小厮,没见过吃醉酒的客人?先抬入客房,等到酒醒时,再跟他议论打坏的桌椅器皿。”
小二唤了灶下的伙计,一起用力,把陆云峣抬在房间,盖上被褥,轻轻退了出去。
睡至一更,但闻夜猫子惊叫,三长两短,叫唤了三回;少倾,又叫唤了一遍,陆云峣豁然坐起,扯开被褥,悄悄拉开房门,随着叫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