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谋奸宄何时了?一步江湖无尽期!
身陷绝地,凛然不屈,陆云峣看向远方的云岫,心里升起一股悲怆。
张保拔出刀来,砍向唐茆,唐茆虽然伤重,倒也不是区区泼皮军汉能奈何了。
侧身一躲,一个肘撞,顶在心口,登时倒地不起。
唐清绝挥舞蛇杖,慢慢走向黑衫人:“这三个人归我了。”
黑衫人挥了挥手,手下把巴彦三人推了过来。
唐清绝唿哨一声,草里蹿出几名唐门装束的人,接管了三名肉票。
黑衫人道:“人已经放了,该你履行承诺了。”
唐清绝道:“放心,这会是一次很愉快的合作。”
三人围个丁字步,慢慢逼上前来。
陆云峣寻思道:“唐茆这厮,腿脚不便,趁他们尚未合围,可以选做突围的方向。”
大喝一声,直奔唐茆,唐清绝喝道:“茆儿,挡住他!”赶紧发力,追赶而来。
黑衫人腿上有伤,落在后面。
唐茆持刀砍向陆云峣,陆云峣欺他腿脚不灵,侧身一躲,左脚横踢,急忙用刀去格时,左脚虚踢一踢便缩回,却是砍了个空。
右脚早到,一跤踢倒,唐茆尚未反应过来,就被陆云峣一把拿住,右手叉住脖颈,直直举过头顶:“再敢向前,先捏碎他的喉咙。”
张保缓了会儿,见陆云峣拿了唐茆,精神一震,缓了过来,爬将起来,捡起腰刀,逼住唐茆,喊道:“陆兄弟,我来断后,你快走。”
唐茆已经被叉的闭气,晕了过去,陆云峣把他抛在地上,抢过朴刀,迎着唐清绝走去。
刀杖交加,唐清绝身法老练,功力深厚,杖重如山,陆云峣初生牛犊,一身大力,兼具巧变,七分接、三分化,一时也不至于速败。
唐清绝眉头皱起:“你这厮,果然难缠。难怪茆儿尚不敌你。”回头喝道:“还不来帮忙!”
眼睛余光所至,黑衫人与几名手下,早已去的远了,喊道:“唐门主,你自己努力,我生怕与你合力杀死陆云峣后,你趁我身上有伤,出手杀我,所以先行一步。山高水长,后会有期,保重!”
唐清绝气的七窍生烟:“你这厮,施以利诱,只为排布退路,竟敢戏耍老夫!”
黑衫人笑道:“有勇无谋,莫非匹夫?”远远的钻入一处林子,不见了踪迹。
正是:
焚家布计空碌忙,与虎谋皮悔断肠。
立下仇雠追索命,生死何由怨彼苍?
虽然无奈,但陆云峣血贯瞳仁,一幅拼命的架势,招式沉重,又带阴损,只得全神招架,斗到四五十合,唐清绝虽然招式上胜过陆云峣许多,但毕竟年老,比不得陆云峣血气青年,已经逐渐落于下风。
唐茆已经转醒,早已被张保绑缚了,一把腰刀抵住心口:“唐公子,莫要妄动,观战即可。”
唐清绝寻思久战不利,喝道:“孩儿们何在?”
手下从草里跃出,喊道:“再不动手,这三人立时死了。”
陆云峣也喊道:“若敢伤了一人,唐茆为他陪葬。”
张保也帮腔道:“谁敢动手!”
两边俱各僵持,纷纷鼓噪。
唐清绝很想结束这场无谓的争斗,说道:“少年,暂时停手,交换人质,如何?”
陆云峣冷笑道:“他们与我并没有很深的交情,即便他们三个同死,我也要取了你这奸诈小人的狗命!”
朴刀再催,唐清绝渐渐力弱,卖个破绽,转身就走,冷不防肩头一动:“天女散花·去!”
距离既近,手法老道,陆云峣虽然千般提防他的暗器手法,怎么可能躲得过?霎时数十件暗器,嵌入体内,好在陆云峣皮糙肉厚,暗器轻小,唐门以涂毒为能,讲究的是角度和速度,并未深入体内,只是堪堪护住双目,但面部钉满十几件毒砂,流出血来,显得异常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