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峣见他来的凶猛,拎起一把椅子,劈头砸过,唐茆横竖一劈,椅子应声砍作两段,陆云峣道:“你拿着兵刃,我却空手,这不公平。”
唐茆道:“此番不为公平决斗,而是性命相博。”朴刀使出,恨不得把陆云峣劈作两半,陆云峣上蹿下跳,借着厅内的桌椅等物,牵制唐茆的步法,唐茆大怒,手在腰间一探:“试我夺魂砂!”
一片亮白,挂着风声,疾速而至,陆云峣掀起一张桌子,悉数遮蔽,运动大力,掰下两支桌腿,掣在手里,刚一露头,一枚燕子镖又至,陆云峣赶紧缩头,那枚燕子镖直直射入墙壁里。
陆云峣叫苦不迭:“天底下怎么有这么高深的暗器手法?仿佛料定了我要露头,提前等着我似的。”
白夕汐说:“不是他料到你从哪个方向出来,而是他的手法太快了。”
陆云峣道:“他一手持刀,一手发放暗器,让我顾此失彼,此战难了。”
白夕汐说:“你一支桌腿遮架朴刀,一支桌腿拨打暗器,不就行了。”
陆云峣道:“你别笑话我了,没有高明的棍法,也挡不下这迅快的暗器手法,可我使出高明的单手棍法尚可,若是两只手同时使出,却不似师父那般得心应手。”
白夕汐说:“看在你救下麻叔的份儿上,我帮你一次吧。来,我用一支棍,对付他的暗器,你尽管防着他的朴刀。”
陆云峣道:“我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你了。”
白夕汐说:“你说什么疯话?赶快对敌。”
脑中这番对话,不过是一瞬,陆云峣一声长啸,再度跃出,暗器飞来时,左手挽个风车架子,快速拨打在地,右手一记横扫,正好隔开朴刀,距离既然拉近,左手一记泰山压顶,砸向唐茆的天灵盖。
唐茆收刀,朝上格住,陆云峣右手的桌腿又横着扫来,赶紧弯腰一翻,避过这惊天一棍,退后散步,拿桩站住。
但陆云峣棍式使发,不再给他发暗器的机会,左右两支桌腿,舞动的虎虎生风,浑如两名用棍的高手,左右夹击唐茆,唐茆脸色变得凝重:“分心两用,你是如何做到?”
但凡双手兵刃,虽然使用方法不同,但基本是一套双手招式,互相搭配,倒也符合攻守之道,而这路双手棍式使出,仿佛两个人相互之间不相干,右手攻不忘守,左手也守不忘攻,却是各自一套符合攻守之道的棍式,唐茆支应了一阵,顿落下风。
陆云峣棍法使到深涧处,发声喊,一棍缠住朴刀,另一棍横腰打去,唐茆侧身急躲时,手忙脚乱之下中了花招,那棍子稍微一滞,改打为戳,一棍戳在腰间处,倒退几步,站立不住,一跤跌倒。
正待起身,陆云峣早跳将过来,一脚踩住背心。
“夕汐,我拿住他了。”
“那好,我也累了,我先躲起来了。”
唐茆挣扎了一下,陆云峣脚上师父有千斤之力,怎么可能挣扎的动?又见陆云峣嘴角露出怪笑,心生胆怯:“你这厮,要杀就给我来个痛快的。”
陆云峣道:“你若想来个痛快,你嘴里应该也有毒药,自己咬碎了,不落个痛快?”
唐茆闭上眼睛,不再说话。
陆云峣笑道:“我拿了你,先卸下你一支手,托人送到唐家堡提个醒,顺便让你那老爹知道,他不寻我,我也要去唐家堡报了唐笑笑袭击我妻子的仇。然后,把你拖到没人的地方,挂在崖松上风干成一具干尸,再在胸口挂个牌子:‘唐门少主死于此处’。”
唐茆睁开眼,轻蔑一笑。
陆云峣道:“眼看你下定决心要寻死了,我可以给你指条活路。”
唐茆道:“你会这么好心?”
陆云峣道:“我在你的断手上,绑缚一封书信,唐家堡主若是肯自己砍下自己的头颅,挂在鄯阐城城门,我就放你回去。”
唐茆叹息一声,嘴角一动!
陆云峣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