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赟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神情,旋即释然一笑:“多日不见,陆兄弟也学会说笑了,这吊命蛊何等紧要,白汐霓姐妹都无法研制出解药,你又不是医生,如何研制出来?”
陆云峣道:“正是蛊苗和显苗传人,受道家高士相助,合力研发出来。不过,这药物有极强的后遗症,容易让人经脉枯损,陷入瘫痪。”
刘赟道:“我一介武夫,若是瘫痪,与死何异?我谢谢陆兄弟的好心,这解药不服也罢。”
白夕汐责怪说:“都怪你,让安小娴离开了。”
陆云峣道:“我带着她,万一被唐门毒害了,内心会不安的。”
白夕汐说:“不止刘赟,霁无痕一介剑客,又怎么肯落下残疾?总不能都把人往安道全那里推吧。”
陆云峣道:“这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了。你把三苗的事情托付给白汐霓和安小娴,自己躲起来落个清闲,我怎么能让安小娴出事?”
白夕汐说:“最起码你让小娴自己决定嘛。”
陆云峣道:“她手无缚鸡之力,不适合这个凶险的江湖,带她行走,与陷她于死地有什么区别?”
白夕汐说:“好吧,好吧,我不管你了,你决定了就好。”
刘赟见他陷入了沉默,咳嗽一声,说道:“连夜激战,陆兄弟也乏了,我先回去,你好生休息。”
陆云峣道了声谢,送刘赟出门,确实也感到乏了,吹灭油灯,往床上一倒,沉沉入睡。
第二日一早,已有丫鬟端来洗脸水,说道:“陆先生,王爷找您说话,您洗把脸,赶快过去,莫让王爷久等。”
陆云峣答应一声,盥洗了,刘赟早在门外等候,一起进入会客厅,柴挪高坐正面,起身相迎:“陆先生,请坐。”
童仆端上茶汤,柴挪亲自做陪,吃了早茶,撤去碗筷,柴挪道:“昨夜承蒙先生搭救,孤感恩甚切。敢问先生,可否在王府歇上数日,容孤好生致谢?”
陆云峣道:“实不相瞒,我有要事在身,不克久留,眼看时间不够,却又耽搁了一日夜,如今心急火燎,实在无法安心住下。”
柴挪道:“先生有何急事?孤或许能够相助一臂之力。”
陆云峣装作面露难色,说道:“既然承王爷下问,小人就直说了。贵府管家洪金,乃杀害老王爷的凶手,他属于一个邪恶组织,这个组织以吊命蛊操控人命,收罗了不少百夷豪杰,小人侥幸获得解药,是想放那些中蛊之人一条活路,但滇黔地阔,急切送不出去。”
柴挪面带震惊:“你说先考是洪金毒害,可有凭据?”
陆云峣道:“那个组织,以搅乱诸夏为宗旨,当诸夏乱至无以复加之时,再出面平定乱局,借此收取民望、得登九五。昔日指使洪金在段和誉和老王爷宴会后下毒,为得是柴王府和大理国互相猜忌攻伐,祸乱大理国。昨夜洪金被组织的同伴所杀,临死前曾经忏悔,悔不该毒杀老王爷,被小人听在耳中。”
柴挪面带一丝痛苦:“先考薨时,孤召集宗室,要起兵寻段和誉要个说法,柴进叔叔力谏阻止,他在军中威望颇重,出面反对,让众多宗室齐声附和,由是生了猜忌和嫌隙。或许这份心思,被他察觉,竟然不辞而别。若他在府中,焉有昨夜祸事?”
陆云峣道:“柴大官人本就是个做财主的心性,或许贪财了点,但若要背叛亲友,他决计做不出来。洪金谋害老王爷,是被吊命蛊所挟持,如果吊命蛊不除,以后被要挟前来行刺的江湖杀手将会前仆后继。”
柴挪道:“既然有这等凶险之蛊,先生想要解除,孤当出力。”
陆云峣道:“王爷既然有心,小人斗胆请王爷发布告示于滇黔各地,着县吏分贴各处,让中了吊命蛊的人,前来王府服药。”
柴挪面对犹豫:“这···偌多百夷精英,进入王府,若生叛乱,可不是闹着耍。”
陆云峣道:“这解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