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一只老大的大虫从林子间跃起,直扑来人,武松道:“这却是只母老虎,凶性比雄虎强了若干,众人小心。”
陆云峣道:“武都头,你素以打虎闻名天下,吃此番仰仗你了。”
武松道:“你这厮,说什么耍?那次打死老虎,实在侥幸,此番我只有一臂,全靠你来对付。”
安小娴早已吓得面如土色,白夕汐挽了个草结,朝着草里一丢,却毫无动静,皱眉道:“南方十一月,该是有蛇。”
陆云峣道:“大虫是百兽之王,谁敢近前?武都头,借你戒刀一用。”
武松拔刀出鞘,抛给陆云峣,陆云峣道:“你们靠着石壁站住,看我杀虎。”
大虫见了刀,兜兜转转,不敢上前。
陆云峣凝神以待。
僵持偌久,陆云峣猛然醒悟:“这畜生,借着我们精神高度紧张,想要疲乏我们,再来动手。”
当下上前,一口气砍出七刀,可那大虫,身手敏捷,只是躲避,陆云峣纵有一身勇武,又怎能比这只大虫更灵活?无论反应、力道还是行动力,都落下一大截,只是砍不到。
陆云峣想了想,说道:“这大虫却是聪明,这样,我断后,你们寻个崖洞之类的庇护所,退进去躲避一会儿,它必然也不会耗费很多时间在这里与我们对峙,看见猎捕无望,自然会离开。”
众人慢慢退却,那大虫不远不近的跟着。
寻找到一处岩穴,众人钻将进去,陆云峣舒了一口气,持刀坐在洞口,说道:“先吃点干粮,这畜生若是进来,闪避不灵,我必然一刀把它斩作两段。”
吃了干粮,喝了水,天上星斗早已升起,那只大虫却趴在洞口,打起了盹儿,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。陆云峣不忿,说道:“也是奇怪了,这厮非要堵住我们做什么?”
武松道:“这畜生非常耐饿,必然是要吃定我们了。”
陆云峣道:“且赶走它,再做计较。”
去包裹里取出弹弓,拿起一块石子,瞄的较亲,一石子打去,那只大虫听觉异常敏锐,翻身一跃,竟然避过,陆云峣大吼一声,持刀杀出。
那只大虫只是若即若离,也不前来扑,陆云峣更焦躁,恨不得立时把大虫砍倒,却怎么也追赶不上。眼看追的急了,窜入一片林子,林木极密,把月光都遮掩了,陆云峣叫道:“不好,那畜生夜里能视物,也不知潜伏在哪里。”
急忙后退时,半空中仿佛响起一个霹雳,一团血腥之气从天而降,陆云峣听得仔细,翻身一滚,那只老虎扑了个空,一把戒刀早已循声辩位,朝着顶花皮砍去,只闻一声巨响,风声再起,原来那大虫铁棒也似的尾巴竖起,当胸儿扫来,陆云峣不假思索,左手准确握住虎尾,索性右手刀掷出,正中大虫的头盖骨,可那大虫骨骼坚硬似铁,只是被刀刃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,却也没受重伤,陆云峣轻身一跃,松了握住虎尾的手,落在地上。
那大虫受了伤,搅起凶性,震天价的低吼,陆云峣赤手空拳,惊得肝胆俱裂,赶紧从腰间摸出带鞘短刀,掣在手里:“孽畜,老子怕你不成?”
林间风动,野径轻分,陆云峣听得脚步声,心中大喜:“有人来了,莫非本地猎户?”
但闻那人吹个口哨,那只老虎怔了一怔,钻向草里,倏忽消失在了林子里。
山风吹过,陆云峣浑身颤抖,一屁股坐在地上,心想:“大虫果然如此难缠,当年武松到底有多少本事,竟然能空手打死。”
来人走到近前,打着火折子,升起火把,问道:“你这厮好无道理,为何伤了我的朋友?”
陆云峣道:“我进了这座野山,一个人影也没见着,更没见你的朋友,你说这话,倒是攀诬我。”
来人道:“眼看这处血迹,你又毫发无伤,敢情不是我那朋友留下的?”
陆云峣大口喘着粗气:“大哥,你好不晓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