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时迟,那时快,一粒铁锤迅如流星,疾飞而来,只听一声铮從,叶吾侯手中长刀被格开,一条杆棒一点,一道矫健身影掠过杂草,轻飘飘的挡在身前。
陆云峣眼睛里泛起潮红:“师父 ,您怎么来了?”
来人正是栾廷玉,并不回头,而是紧紧盯着叶吾侯:“伤我徒儿,该当何罪?”
叶吾侯面带凝重:“你这厮销声匿迹已久,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”
栾廷玉道:“你管我为何出现在这里。先赢了我手里这杆棒再说。”
说话间,已经斗在一团,一来一回,斗了十几合,各自退回一步,拿桩站住。
栾廷玉意在速决,把杆棒中间的一处活钮一旋,顿时拆成两条短棒,叶吾侯笑道:“以短击长,自绝生路。”双手紧握刀杆,借着长刀的便宜,舞动的风车也似,凛凛寒光,直取栾廷玉。
栾廷玉搭配啮镞法,在刀光中闪转腾挪,游刃有余,双棍搭个十字,架住刀锋,熊腰一拧,抢入近身之处,再度使棒时,却是一套连绵不绝的双手棍法。
正在此时,一支长箭,悄无声息,觑空偷袭而来,但见杂木掩护中,一柄铅刀飞出,由于无声之箭箭身镂刻,破空阻力变大,速度稍缓,这柄铅刀后发先至,正好格开,只听怀铅喝道:“水月尊者,可曾看清箭路?”
林子中传来回应:“我已在他身后。”
随后传来激斗之声,怀铅拾起铅刀,窜入林子,前去相帮。
陆云峣眼睛里热热的,精神一震,不顾入骨箭伤,豁然站起,朝着一并黑衣人冲去。
黑衣人刀剑并举,陆云峣搭配啮镞法,缩腰收腹,挤靠粘压,浑身浴血,须臾击杀数人,黑衣人见他遍体流血,血贯瞳仁,恍若修罗降临,不由得双股战战,发声喊,一窝蜂的跑向山岗。
栾廷玉和叶吾侯胜负已分。
近身短打,叶吾侯的长刀反而成了负累,运转不灵,加上栾廷玉双手棍法太猛,几乎等于两个使用单手棍法的高手,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人,格架遮拦不过,被右手棍一棍打翻,栾廷玉左手棍直取天灵,陆云峣赶紧喊道:“师父,留活口,他还有用!”
栾廷玉闻言手腕一抖,击在空处,飞起一脚,把叶吾侯踢飞,直撞上一颗松树,叶吾侯吐血数斗,气若游丝,双目微睁:“我败得心服口服。”
林间风动,怀铅和水月大师,押着一位如淳于庆那般覆面的人,笑道:“这贼甚是强横,幸好遇见了我这把无锋的铅刀,否则一定会被斩作两段。”
叶吾侯狂笑不止,喝道:“剑魁何在?速速杀了他们!”
林风簌簌,毫无回应。
反倒是古铖,站在高处看见叶吾侯落败,高喊道:“各位好汉,切莫动手,我有话说。”
带着三五名伴当,飞奔下岗,拱手道:“陆先生,看在之前交情,容我说几句话。”
陆云峣瘫坐在地上,怀铅和尚正在给他止血,喘了口气:“古将军有话且说。”
古铖看向叶吾侯,说道:“你有十余名亲友,被我族兵马围困,用他们的性命,换取叶吾侯的生路,彼此息兵,可否?”
陆云峣看向栾廷玉,栾廷玉把叶吾侯提过来,扔在地上:“云峣,你被伤成这样,这人怎么处置,你看着办吧。”
陆云峣说道:“冤有头,债有主。这名射箭的,是啮镞法的克星,日后偷袭师父等人报仇,也是危险,必须斩除。而这叶吾侯,放他去吧,我的妻子还在上面,一些朋友也被围着。”
栾廷玉点了点头:“我这就拖进林子,把这暗箭伤人之徒打杀了。”
山下传来一声大喝:“且慢动手。”
一名黑衣覆面之人攀上岗子,说道:“这名箭魁,乃吾挚友,恳请放了去。”
陆云峣道:“他把我射成这样,怎能饶他?若是一箭穿身,我手段不及,生死无尤,偏偏连放四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