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峣道:“只是猜测。这场无妄之灾,起因是显苗在异国他乡被驱逐,结果却是借着这场兵灾,引出蛊苗和显苗,最终让蛊苗几乎被斩尽杀绝。而事到如今,最大的受益者,或许就是罗匝。”
白夕汐摇了摇头:“乞芈狐率军坚守夕月山,以寡敌众,多少逃命回来的境外显苗受她保全活命,战功比管后勤的罗匝要高多了。”
陆云峣道:“但愿,我只是瞎想。”
白夕汐笑了笑:“本来就是瞎想,反正闲着没事儿,说说话也是好的。”
望着透气孔变淡的光线,陆云峣说:“我饿了。”
白夕汐说:“我去煮饭。”
点着泥炉,淘了米水,做出一锅米饭,掰开一只大泥丸,取出一只风干的叫花鸡,又从罐子里搬出一块酱牛肉,用银刀切了,再去地窖中搬出酒来:“我们喝一杯吧,反正长夜无聊。”
陆云峣闻得酒香,早就按捺不住,抢过坛子,就要先来一口过过瘾,但不经意间一个手松,那坛酒跌落地上,只得顿足道:“可惜,可惜了这坛酒。还溅了你一身,实在抱歉。”
白夕汐胡乱擦拭着身上的酒沫,说道:“我再搬取一坛便是。”
又搬来一坛,拿起银刀去撬泥头,忽然手停住了,对着油灯一看,面露怪异:“银刀乌黑,哪来的剧毒?”
陆云峣一个激灵,说道:“刚才酒坛失手打破,酒溅到了银刀上,导致银刀变色。”
白夕汐道:“有人下毒,要毒死我们。会是谁呢?”
陆云峣说道:“不管是谁,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法找他报仇。”
白夕汐用手掰开泥头,取出银簪,把食材和酒验了一遍,说道:“下毒人非常仓促,只是在最外面那坛下了毒,他或许知道,一旦地宫封闭,里面的人无聊之下,就会喝酒解闷。”
陆云峣说:“地宫封闭,再也出不去,他等着物资耗尽,自生自灭就是了。下毒,却是多此一举。”
白夕汐眼前一亮:“只有一个解释,断龙石落下后,这地宫并非不能再次被开启。所以有心人怕我们寻找到出路,要在我们找到之前,先毒杀了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