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构正在闭目小憩,闻声一个激灵:“陆先生,寡人与你有仇吗?”
陆云峣双瞳贯血,喝道:“今番让你死个明白,你还记得蕙贵妃否?”
赵构道:“自然记得,自海上一别,寡人并不知道她的去向。”
陆云峣道:“她因故失忆,脑识有损,你为何趁她意识不清骗奸,纳为妃嫔?我告诉你,她因为这件事,羞怒之下,出家做了女和尚。你这昏君,趁人之危,毁人贞节,死有余辜!”
短矛一绰,大踏步走来,赵构惊得魂飞魄散,嚷道:“陆先生,饶命,我有下情禀告。”
陆云峣用矛尖逼住脖颈:“有话快说,拖延无用。虬龙赶回前,你一定会变成一具尸体。”
赵构面皮涨红,使劲儿咬了咬嘴唇:“陆先生,我知道你和你师姐青梅竹马,彼此也算有些情意的,所以恼我毁了她清白、误了她一生,所以前来报仇。但,但我实在没有冒犯她,还请你看在我救下她性命的份儿上,饶了我一命。”
陆云峣怒极而笑:“你这厮与她一路同吃同住,更封为贵妃,若是未曾玷污,你骗我无智?”短矛轻轻一划,在赵构脖子上划下一道血口。
赵构面如土色,终于豁出去了:“陆先生,虽然难以启齿,但我跟你明说了,我乃天阉,不能行男女之事。”
陆云峣更笑:“随你胡说!”
赵构挣扎道:“容我解下衣衫,自然知道端的。”
陆云峣撤了短矛:“你最好莫使诈。”
赵构站起来,战战兢兢的解开腰带,一股尿骚味儿传来,陆云峣鄙夷的捂住了鼻子,再细细看时,赵构两腿之间,果然残缺不全,赵构使劲儿掰开小腹下的赘肉,却不似完整男儿那般:“陆先生,不是我不想玷污了你师姐,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,所谓妃嫔,不过有名无实。”
“除非是没根的太监,否则谁能打熬得住?”燕青昔日在地道中的话,浮上脑海,陆云峣突然很想笑。
果然,赵构辣手摧花,几乎杖杀李师师,李师师百般媚态,也丝毫未引起怜香惜玉之心,原来如此!
陆云峣收了矛:“你有三个女儿,绿帽子顶在头上,不好受吧。”
赵构道:“我知道她们与人私通,不过也正好堵住了别人的嘴。有些闲言碎语说我不能人道,三个野种女儿反而令传言不攻自破。陆先生您想,天下谁会奉一个没根的人做皇帝?而即便我不做皇帝,背负着亲王名声,也会被人劫持为傀儡,早晚死于非命,当皇帝是我唯一活下去的机会。”
陆云峣叹了口气:“你也真是可怜。快穿上裤子吧。”
赵构穿上裤子,舒了口气:“陆先生,您千万不要说出去。我封你为太保、太师、柱国,都行。”
陆云峣笑了笑:“天下间,恐怕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吧。我不杀你,是因为你还有用,宋祚不该就此断绝。”
赵构大气儿也不敢出,只是伏小道:“你屡次救我,我岂是忘恩负义之人?”
正说话间,陆云峣脑后风声传来,陆云峣听声辨位,用短矛一格,避开数步,摆个旗鼓:“虬龙,背后偷袭,算啥好汉?”
虬龙道:“我为宋臣,勤王救驾,臣子本分。”
陆云峣道:“看在同生共死一场,放我去吧,我佩服你的忠义,不想与你生死相搏。”
虬龙道:“官家脖子上的血痕,必然是你所为。若官家不追究,我又何必非要取你性命?”
陆云峣看向赵构:“赵构,你肯放我走吗?”
赵构喘了口气:“黄将军,他要刺杀我,快斩了他的头来报!”
陆云峣眉头一凛:“刚才,就不该留手!”
虬龙挥舞钢刀,直取陆云峣,走了十几合,正在焦灼间,阿狐恰恰赶到,拔刀就要前来助攻,虬龙喊道:“这厮实力超出估计,你速速带着官家走!”
阿狐答应一声,搀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