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峣、霁无痕、隗燕儿、杨志四人离开大队,结伴而行。
陆云峣问道:“燕儿姑娘,要救赵构,应该去何处寻找?”
隗燕儿说道:“他作为汉人的官家,奇货可居,国主一定会把他藏匿在五竹城,亲自派人看管。”
霁无痕道:“那就赶赴五竹城,先行打探。”
隗燕儿作为土生土长的夜郎人,自然识得路径,带领陆云峣等人翻山越岭,走了三日,抵达一处小城,隗燕儿道:“此地唤做烟柳城,是周平寨赶往五竹城的必经之地,我们进城之后,略作补给,雇个马匹,当作脚程。”
陆云峣掏了掏身上,只有十几两散碎银子,霁无痕和隗燕儿自然没有多少钱,幸好旁边立着青面兽杨志,说道:“我有军机营副统制令牌,去城中讨几匹马儿,不是难事。”
众人大喜,杨志令牌开道,守城士兵忙不迭放入,先找了处小客栈,暂时安下身来,陆云峣买些酒食干粮,邀请大家喝酒。
正喝的尽兴,但听客栈内一阵人喊马嘶,揭开窗户帷帘看时,一队商客,驱赶着货物马匹,直入客栈,当先领头的一名国字脸大汉,嚷道:“店家,把马牵向后槽,给兄弟们安排好客房,有好酒肉,尽管搬上来,明日一发儿算钱给你。”
店家和小二,忙不迭的出来招待,一队客商二十余人,大喇喇的冲入屋子内坐定。
杨志说道:“这些都是汉人,看气质举止,绝对不是货商,而是乔装的军士。”
霁无痕摇了摇头:“杨大哥如何断定?”
杨志说道:“昔日洒家押送生辰纲,也是这般打扮,但那二十余人对国字脸的服从,恭敬之间又不敢多说一语,这就是军营中令行禁止的端倪。若是寻常商队,结伴而行,彼此之间何必如此刻板拘谨?”
陆云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,不由的说道:“难不成,汉人也侦知赵构藏在五竹城,要来救援?”
杨志说道:“汉人并非铁板一块,也有奸臣忠臣之分,若是挟持了赵构,等同于挟天子以令诸侯,大宋的天下,就是太祖挟持周朝幼主获取禅让诏书,令天下人俯首听命得来。”
陆云峣陷入了沉思:“如果是忠臣前来救援,应该派大队兵马压境,恩威并施,大宋最善谈判,自然会让夜郎国屈服,何必派一些人潜入夜郎故地?”
霁无痕道:“劫持汉人官家,其罪不小。若大张旗鼓,没准儿夜郎国主会害了赵构,毁尸灭迹,来个死无对证。”
杨志到底见多识广,说道:“这般争论,却是无益。这队汉人既然能寻找到夜郎,必然有了准确的消息,我们正愁寻不到赵构的藏身之地,可以暗暗跟随,由他们寻找到赵构的藏身之处,再见机行事。”
众人都觉得这是个好办法,轮流盯着那队商队,吃了饭,早早上床休息,养精蓄锐。
杨志去城内转了一趟,去城内兵马司索要了几匹马,那些守城兵士,不敢多问,见了副都统腰牌,忙不迭的奉上军马,还通知了城守,城守听说军机营官员来到这里,吓得魂不附体,殷勤伏小,出财币贿赂,杨志装腔作势了一番,悉数受了:“洒家有紧急军务,国主不欲声张,若是走漏风声,军机营的手段,你们都晓得。”
大小官员口称不敢,杨志揣了金银,牵着四匹马,大步离开了。
第二日四更,那伙商人就开始打火,陆云峣正在值夜,唤醒众人,让小二打火,赶紧吃饭。那伙商人吃了饭,驱赶着马匹货物,启程上路,陆云峣四人,离着一箭之路,若即若离的跟着。
跟了几日,终于抵达五竹城,那伙人入了一家大客栈,陆云峣等人也随后入住,却被店家赶了出来:“适才一伙儿商队,把整个客栈都包下来了,闲人免进。”
陆云峣争执道:“这么大的客栈,他们又住不满,凭什么不让我们入内?我们难道包不起你的这个酒店?”
店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