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有家丁问道:“你们为何到这里来?”
陆云峣道:“我们是臧将军的手下,有紧急军情,通告隗将军。”
家丁道:“隗将军排布了宴席,答谢孙大夫,孙大夫家里有事,告辞走了,正在里面吃饭,请随我来。”
穿过院子,敲门道:“将军,臧将军派信使过来了。”
隗将军道:“速速请入。”
进了屋门,隗将军道:“两位有何公干?”
陆云峣道:“有紧急军情,却是口信,请屏退左右。”
隗将军挥了挥手,下人们都退了出去,隗将军道:“你们可以说了。”
一支短矛,从衣底下探来,直取隗将军,隗将军力大,双手握住矛杆,正要叫喊,一柄雪白的苗刀已经逼住脖子:“莫要声张,否则一起死在这里。”
隗将军看了下他们的哨兵服色,叹气道:“果然,臧山那厮,要暗害了我,独自把持夜郎国大权。两位壮士,敢亲自来这里刺杀我,足见具备专诸之勇,我不喊叫,你们杀了我后,只管离开,请放过我的家小。你们若是强闯后院,护府兵士保管把你们砍成肉泥。”
陆云峣诈道:“臧山将军说了,你活着比你死了更有价值。请将军跟我们走一趟,我们有百余名刺客,都是死士,如果不见我们和你出去,保管你这将军府鸡犬不留。”
隗将军道:“既然如此,莫牵连家小,我随你们出府。”
陆云峣反而很奇怪:“你不怕我们把你押出去暗害了?”
隗将军道:“自从我女儿带回一名汉人,说是宋朝官家赵构,我把他秘密献给国主后,就知道这一天不远了。国主并不信任任何人,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,你们假借臧将军的名义来刺杀我,是因为国主知道我与他是死对头,即便失手,也落不下话柄。罢了,君叫臣死,臣不得不死,我还挣扎什么?只是麻烦你们转告国主,此事只有我与小女知道,小女已经远嫁出阁,我死了后,隗府再也无人知晓赵构藏在夜郎部落。”
陆云峣道:“你既然都想明白了,我们带你去见国主,你亲自跟他说明白。”
隗将军道:“请二位藏了兵刃,免得落入府丁眼中。”
陆云峣和白夕汐把兵刃藏了:“五步之内,我们不会失手。”
隗将军道:“担心却是多余。”
出了府,对家丁道:“我有事外出,你们禀告主母,按照之前排布的计划,速速行动。”
家丁不解,问道:“请问将军,什么计划?用不用我们出力?”
隗将军怒道:“你这厮,尽管问什么?你只管说,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,其余的什么也不要问,听你主母吩咐做事就行。”
家丁见他发怒,不敢再问,去内宅通传去了。
隗将军带着两个人出府:“请二位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