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峣转身就走,却感到腿上钻心般的疼,低头一看,原来包扎的伤口,却渗出血来。原来他在竹楼里面临生死之际,精神紧张,并未感到疼痛,一夜慌不择路背着霁无痕逃命,刚刚脱离危险,精神稍微一松,小腿的贯穿伤早已崩裂,疼的龇牙咧嘴。
伸手去摸安道全的神药,只摸出一个红瓶,想道:“外敷药已经让卢弓御王用光了,只能先忍一忍,寻个大夫。先把红瓶的药吃了,这伤口最好不要解开,免得病邪从外伤入侵。”
服用了红瓶的药粉,用齐眉短棍拄着,沿着山坡一瘸一拐的走着,茂密竹林之中,不辩方向,只是沿着山脊行走:“若是胡乱探路,说不定会原地走个大圈,浪费体力。”
可他毕竟不通当地地理,不晓得岭南茫茫十万大山的蹊跷,越走越罕无人迹,腹中逐渐饥饿,身边却连水囊都没有带,舔了舔干燥的嘴唇:“难道要被活活饿杀在这里?”
走到日落时分,一整天水米未尽,早已疲倦,心想:“日落后地气转凉,一整天天气晴朗,夜间必有露水,可以做个集水装置,收一些水汽,凝聚成水,只要有水喝,饿上两三日也不打紧。”
把腰间包裹取下,裹在一株竹子之上,拉弯竹竿,束在地上,再用短刀劈开几根竹子,刻成饮水槽,正忙得一头大汗,忽然听见竹竿践踏声传来,摧枯拉朽,折断的竹竿发出刺耳的“噼啪”声,心头一凛:“竹林哪来的这么大的野兽?”
又想道:“野兽出没之地,必有水源。”扯了包裹,把地上的物品重新包裹,系在腰间,仗着听声功夫好,循声追去,远远见一只皮毛黑白相间的大熊,正在竹林里嬉闹,遇见竹子,都折断了,却在采食顶端的嫩叶。
陆云峣悄悄走近,不由得笑了:“原来是只大熊猫。”
大熊猫历来懒散,行动缓慢,有它出现,自然离着水源地不远,可是熊猫不会说话,即便知道哪里有水源,却又问不出来。
陆云峣想道:“《自然》教科书里说,大熊猫性格温顺,善解人意,好好过去抚慰下,或许可以带我出山。”
悄悄靠近,那只大熊猫也是警觉,早已听到闹动,停了进食,转过头来看。陆云峣举起双手:“熊猫大哥,我没有恶意,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。你不反对是吧?不反对我过去了啊,我先自我介绍下,我叫陆云峣···”
突然大熊猫四脚着地,猛地扑了过来,陆云峣一个打滚儿,避开这几百斤的庞然大物,掣出哨棒:“你再不停下,我出手了啊!”
大熊猫哪里听得懂人话,大嘴一张,嗬嗬怒吼,陆云峣见了那血盆大口,吓得打了个寒噤:“这明明是个大熊,‘熊猫’这名字谁给起的?真是害人不浅。”
大熊猫发起性来,利爪挥舞,再度拍来,陆云峣腿上有伤,躲避不灵,只得向树后躲,那只爪子直接把这棵碗口粗细的毛竹拍断,陆云峣吐了吐舌头:“难怪‘猛虎不扰熊’,这力道,被抓中保管脑浆迸裂。”
大熊猫动作迅速,身法灵活,哪有半点懒散的模样?陆云峣情知跑不过野兽,寻了棵更大的竹子,快速爬上去,心想:“熊类都不会爬树,这样就安全了。”
哪成想这大熊猫,竟然攀着竹子,四爪并用,慢慢的攀了上来,陆云峣再吃一惊:“这又不是熊,而是猫了。”
从怀里取出矛头,装在短棍上,心想:“等它爬近,我居高临下,即便刺不死它,也叫它跌个半死。”
那只大熊猫爬到高处,竹子越来越细,挂不起这几百斤的庞然大物,“咔嚓”一声,竟然折断,陆云峣和大熊猫跌落地上,陆云峣虽然皮糙肉厚,但也被摔的眼冒金星,晃了晃脑袋,一个庞大身影,猛扑过来,吃了一惊:“它这么重的身躯,掉下来怎么还这么凶猛?”
信手拿起长矛一挑,扎入大熊猫的肚子,可那大熊猫实在太过于肥大,肚子上一大层油,竟然没有受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