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峣和月渎剑棍齐举,直取来人,那什罗弯刀抡个弧线,与哨棒格挡个正着,只听一声轻响,哨棒竟然被削去一截,月渎的瘦剑恰好刺到,反挥弯刀,用刀背一磕,隔开瘦剑,笑道:“虽然剑式花俏,到底不通大巧若拙之道。”
月渎大怒:“你这厮,胡说什么!”剑式使开,只顾抢攻,但一招未尽,弯刀平削,早把剑削断,倒过刀头,用刀把一砸:“退下!”
月渎剑被折断,正在错愕,一只哨棒伸过来,隔开刀把:“师姐小心。”
只用了两个回合,两人兵刃尽数折断。
重新立个旗鼓,拉开架势。
陆云峣说:“他兵器锐利,削铁如泥,此战难了。”
月渎手中无剑,就地上捡起一柄铁锏:“师父那边,不可有失,我缠住他,你速速去救。”
陆云峣皱眉,说道:“你打不过他的,我在这里阻住他,你去与师父会合。”
月渎道:“你有避实击虚的法子?这人弯刀锐利,只能击其侧面,你那硬碰硬的路子,只是被他所乘。”
挥舞铁锏,再度攻杀,仗着身法轻便,避刀锋、击刀背,紧紧缠住:“师弟,快走!”
陆云峣只好拿着半截哨棒,打开一条路,冲过去看时,栾廷玉受了几刀,正在危急,探入哨棒,救得师父,摇头说道:“师父,你伤才好了几天,又被砍成这样。”
栾廷玉略微尴尬,说道:“也是奇怪了,从双林镇出来后,遇见的都是这些一顶一的高手,我真是走背字儿。”
陆云峣道:“师姐那里,暂时缠住一名身毒国僧人,势头早晚要不好。先败了眼前这两个,再做议论。”
栾廷玉道:“我受伤沉重,这番只是连累你了。”
陆云峣道:“哪有什么连累?若不是祝家庄内,你带我出庄,我早就死于梁山泊鸡犬不留的屠杀中了,那时你不嫌我累赘,还收我为徒、教导成人,这天大的恩情,我时刻记在心里,此番正是报答。师父放心,有徒儿在,一定会保住你的周全。”
怀里摸出一个矛头,安在半截哨棒上,直取扎鲁,栾廷玉见有了援手,顾不上包扎,拖着伤体,去迎那洞明尊者。
扎鲁挥舞戒刀,守个严密,但见陆云峣枪式,如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,恰似沧海横流,搅起漫天银浪,齐头并进之下,偶尔崩出一点浪花,却是长矛一点,不由得叫道:“杨家枪再度现世,杨延昭是你什么人?”
原来那杨延昭,曾驻守北地数十年,只凭一杆长枪,杀的西夏、大辽、吐蕃不敢越过宋境半步,扎鲁见多识广,心里先胆怯了几分在,只是紧紧守住门户,不敢贸然出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