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衫苗王说道:“必定尽力。”
孙提辖道:“此事容易,我拨一个隐秘的屋子,把他锁在里面,让姑娘尽心参详。”
燕青带着陆云峣和月渎、安小娴,辞别众人,孙提辖亲自叫开城门,送他们连夜去了。
昼伏夜出,取道东京,黑夜里入不了城,一直等到天亮开城门,尚未入城,但见旌旗飘荡,官兵排列,戒严道路,回避牌升起,寻个帮闲的,拿出一两银子:“这番阵仗,不让人入城,到底怎么回事?”
帮闲的收了银子,说道:“客官有所不知,金人破了太原,窥伺东京,上皇让吾皇去南京安置,勿要让金人一网打尽。派了高俅等官员随扈,先收治宫殿,做个准备。今日,正是高俅等人出京之日。”
燕青致谢,对陆云峣等人说道:“等高俅那厮过去,我们再入城不迟。”
月渎说道:“我们曾答应林教头,替他手刃高俅报仇,只是他在京城里,护卫严谨,不能伏诛。现在他要去南京,沿路刺杀,胜算倍增,若让他在南京扎住根基,再再也没有机会。”
燕青说道:“即便在路上,怎么没有几百亲随扈从?切莫冲动。”
月渎说道:“高俅不死,林教头泉下英灵不安。”
陆云峣也说道:“小乙叔叔,你带着小娴妹妹,先去与头领们汇合,我与师姐走一趟,若寻不到机会,再入东京寻找你们。”
燕青还在迟疑,安小娴说道:“不放他们去,在东京城也住不安稳,小乙叔叔让他们走一遭吧。”
燕青勉强点了点头:“随机应变,莫要蛮干,凡事保命为先,千万别让我没面目再见你师父和你义父。”
陆云峣和月渎答应一声,骑上骏马,先去隐僻处上守着了。
高太尉等官员出了城门,燕青等人才得以入城,与李俊等人重聚,诉说别情。
李俊道:“我们接了陆兄弟的书信,只是看住青瓦舍,等到月黑风高之时,我和武二哥约了乐和,连同童威童猛,装作贼人,把高俅的眼线都给杀了,唯恐被高俅寻仇,迁怒在李师师身上,连她也一起掳掠了,放把火烧了青瓦舍。现今京城第一美人绑架案,是东京城内第一等大案件。”
燕青道:“既然如此,我该去拜拜义姐。”
众人都笑:“该然,该然,燕小乙且去,我们安排宴席,回头出来吃酒。”
安道全引着燕青入了内室,说道:“这是小娴的卧房,暂时安排这里。各位兄弟不方便出面,我出面买些牛酒,一醉方休,告辞。”
入了房内,李师师葛衣粗衫,正在支颐,显得消瘦而又憔悴,燕青在门口唱个喏:“姐姐好,小乙有礼。”
李师师回过头来,哭出声来:“小乙弟弟,你怎么来到这里?我被强人掳掠,一个个凶神恶煞,只是锁在屋子里,本想避不了凌辱,本待一死,又放心不下小乙弟弟,只是难熬。你快走,让强人发现,可了不得。”
燕青笑道:“什么强人,都是梁山泊上的生死弟兄。那青瓦舍不要也罢,一把火烧作平地,再从头开始过活。”
李师师又惊又喜:“你安排他们救我逃出高太尉的禁制?”
燕青说道:“倒是陆云峣发信让他们护你周全。”
李师师道:“真是该好生谢谢他。还有你的那些弟兄,我也该认真谢一谢。”
燕青说道:“若干人情,都算在我面儿上,无需挂心。既然叩头结拜,这点恩情,还要说出来就显得假了。”
门外鼓噪:“不假,不假,我们都在这里,燕小乙快来谢我们!”听声音,却是乐和,打开门看时,李俊、武松、童威童猛、安道全都面带谐谑,一个个眼珠子骨碌碌的转。
安小娴过来,扶住李师师,说道:“李姐姐,我这寻常换洗的衣裳,穿着只是委屈了你。”
安道全说道:“倒是我只求个稳便,花魁娘子的衣服没得换洗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