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黑衣人见他呆怔在地,只是认为他也中毒,有恃无恐的说道:“你不知你家大首领,正要引兀术太子里应外合、饮马长江?还做你的岭南自治美梦,真是蠢笨!我这毒药,却是迷幻药,功效与蒙汗药差不多,本奈何你不得,我却掺了采花盗的媚药在里面,保管让你春心荡漾,只盼交合;放心,只要你睡倒,我自会灭了你那吞天欲火,再擒了你要挟滇边苗寨来降。”
白衫苗王笑道:“我死了便罢,我那独门毒蛇,你救不了。好汉,趁你还没倒地,赶紧毁了那解药,让我速死,免得受金人之辱!”
原来白衫苗王见他迅速躲避,又跃回来,却又呆怔,以为未曾避过药粉,只是吸入的少了,发作慢,想要让他在迷倒前毁了解药,图个清白身子。却不知陆云峣啮镞法已经练成,对待暗药之类,本能躲避,药粉见水则化,瓢泼大雨,早把它打落溶解,哪里吸进去半点?
陆云峣倒也乖觉,叫道:“我这就毁了解药,全你名节。哎呀,我要倒了!”
软绵绵的倒地,黑衣人却跃过来,去抢那解药:“好一个高冷矜持的白衫苗王,此番我教你死不成,只能落得我活受用。”
眼看就要把解药拿到手里,陆云峣猛睁双眼,大喝一声,和身扑上,只是一个扭腰,就把他右边手臂活活拧断,抢了解药在手;又恨他手段卑劣,更不留情,两只腿把左臂夹了,握住手腕一扭,又是拗断,只听哀嚎一声,竟然疼晕了。
那等惨烈之状,吓得几名黑衣人面无人色。早见一条棒风车也似打来,没了主心骨,发声喊,一哄而散,童威童猛倒是机灵,挣扎着伸出腿,绊倒一个,发声喊,用身子压住,半天动弹不得。
陆云峣先给李俊服用了解药,解开束缚,又来到白衫苗王面前,说道:“先服了解药,把蛇毒祛了。”塞入口中,白衫苗王干咽了下去,点头道:“多谢。”
陆云峣说道:“我再去找那厮,把迷幻药的解药讨了。”
回头一看,庙中空空如也,原来那完颜隼甚是强横,被活活折断了两条膀子,却又负痛装晕,紧闭了双眼,也亏他能忍住一声再也不吭,趁着风雨甚疾,陆云峣和童威童猛只顾抢救李俊、白衫龙王意识迷离之际,悄悄借着风雨声掩护,跑出庙门,不知逃到哪里去了。
陆云峣顿足道:“到底江湖经验浅显,被他装死瞒过!童家两位哥哥,好生看紧这里,我去追他回来。”
但见庙外伸手不见五指,连脚印都被大雨打没了,门口檐下篝火,无人照料,早已熄灭。正在迟疑去哪个方向追,但听白衫苗王喊道:“好汉,不需再追,这只是北地巫医的迷幻药,他并没想毒杀我,只想擒捉我要挟岭南苗疆部众,待睡一觉,便好了。”
陆云峣回过身来,说道:“你来历莫名,却来做对头,没奈何,只好先把你绑了,我等久战力乏,等睡一觉再发落你。”
从死尸上解了腰带,把白衫苗王紧紧捆了,触手之际,却又滚烫,叫道:“你发烧了?”
白衫苗王笑道:“只是掺杂了春药,我对寻常蒙汗药甚有抗性,他掺了春药,让我手足俱软,好汉只要打晕了我,让我睡一睡,醒了自然会好。”
陆云峣见月渎脸色赤红,胸口高低起伏,却是睡着,心想道:“迷药和春药,用在一处,应该专门为对付这白衫苗王而备。”
使个手刀,在后脑勺上一击,白衫苗王闷哼一声,晕倒在地。
童威童猛见李俊转醒,挺起朴刀,把地上被打折腿脚走不脱的,一刀一个,悉数捅死,陆云峣惊道:“何必斩尽杀绝?”
童威道:“若不杀他们,此间事情、我等去路,必然走漏,惹出事端。小兄弟,江湖走跳,头一样就是不该对敌人心慈手软。刚才你若再发些狠,只把那完颜隼腿骨也打折了,他怎么可能逃走?你等他伤好后再来找你报仇?”
陆云峣目瞪口呆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