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廷玉嘴角上扬:“你这黑旋风,临战之时,仗着生的丑陋,先把人吓个半死,随即大斧头砍下去,倒也吓死过不少好手。云峣,你下马,去把这厮的脑袋拧下来。”
李逵见栾廷玉派个徒弟来这里,气的怪叫:“我先砍了你这个鸟徒弟,再来砍你的狗头!”两把大斧,车轱辘大小,劈头盖脸砍来。
栾廷玉不理睬他,骤马去并玉麒麟卢俊义。
玉麒麟以一敌三,顿落下风,然死战不退,许贯忠笑道:“卢员外,我与你斗八十合不分胜败,如今栾教师来帮忙,你必败不可。”
卢俊义咬牙道:“为了梁山泊威名,唯死而已!”
身后却闪过一名黑汉子,两股战栗,拖了燕青下拜道:“我知道你家主人是个铁血汉子,但万一失手被杀,我等岂不是都得死在这里。小乙哥,好歹劝一劝,我不善骑马,还需保护,莫让卢员外逞一时之勇。”
燕青面露难色,说道:“宋清哥哥,家主下山时,公明哥哥让立了军令状,若是回去,必然被军法从事。”
铁扇子宋清顿足道:“马上我等都要死在这里,还管什么军令状?我会以人头担保,卢员外并非不肯出力,而是其他三路落败太快,以一敌三,为了保护我逃命才回马。你也知道,我被家兄任命为这次行动的监军,若是连监军都讨保不得,以后监军威严何在,如何督促众将用兵?”
燕青点了点头:“罢了,罢了,如今形势,再斗下去保管是个死,若是回马带领大家突出去,还能救下百十口山寨人命。”
说话间,陆云峣和李逵已分胜负,陆云峣手中钢枪,专挑黑旋风下三路,那李逵受了兵刃短的苦恼,只是遮拦,眼看被逼的退无可退,索性抛了一柄大斧,趁陆云峣躲避时,欺近身来,用尽气力,一斧头砍下。
陆云峣钢枪一格,登时被砍作两段,心下一惊,蹒跚后退,一跤跌倒,李逵大笑道:“你这撮鸟,只会使花架子,吃我一斧!”
陆云峣倒在地上,左脚直踢,李逵看的真切,嚷道:“先断了你一条蹄子!”斧头劈下,眼看劈着,那条左腿一缩,却把右腿伸出,一跤绊倒,学着模样去抓李逵腰带,只是单手提不动这三百多斤的汉子,而李逵的斧头却又凌空砍来,不过倒也不慌张,右臂轻探,锁住肩膀,猛地发力,那柄斧头直直落地,不偏不倚砸中了李逵的脚。
李逵的肌肉,黑硬如铁,加上臂膀铁筋般硬,倒也没被折断,只是脚上被车轱辘大小的斧头砸的戳心疼。一个挣脱,在碎石路上打了个滚儿,滚在一边,嚷道:“燕小乙的鹁鸽旋,怎么你也会使?”
陆云峣见他蠢笨,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不瞒你说,燕小乙的相扑功夫,是我传授。”
李逵瞪大怪眼:“你才多大,怎么会传小乙哥本事?”
陆云峣说道:“那年我才六岁,燕小乙被我放倒十余次,故而拜我为师。”
李逵竟然信了,呶呶道:“难怪,难怪,你不过百十斤左右,若非有一手绝技,怎么能放倒我这三百多斤的汉子?原来你六岁时,就能放倒一个成年男子,鹁鸽旋果然厉害!”
陆云峣说道:“你还要再战吗?”
李逵起身唱个诺:“不知你是小乙哥的师父,多有冒犯。在山寨之中,人人怕我,只有小乙哥与我嬉耍,早已强似亲兄弟,按照这个交情说来,你也该算我长辈,方才冒犯,铁牛给你赔不是了。”
那边宋清远远的见了,喊道:“铁牛兄弟,你给他行什么礼?”
李逵道:“我脚趾被他打折了,正在求他饶命。”
宋清更加吃惊:“你且过来,别丢人现眼。”
李逵拾起斧头,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,还不忘偷偷扯了燕青:“小乙哥,我放了你师父一马,回山寨你可要欠我一顿好酒食。”
燕青忍着笑:“请你吃十顿也不打紧,赶快护着宋清哥哥撤退,我与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