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峣不知道为什么会穿越。
本来他还在练习爷爷传授的“黑龙十八手”,练到最后,竟然晕了过去。
这手绝技,除非老一代特战军人,几乎无人能会。
据说,他的爸爸,就是练这门绝技练进了精神病医院。
他的爷爷,也因为练习这个走火入魔,精神不正常,具备谜一般的偏执。
所以,这门禁术对于精神和心理的影响过于严重,终于被封禁。
陆云峣还在襁褓,老爹进了精神病医院,老娘改嫁走了。
可想而知,他成为了爷爷偏执狂症状的受害者。
从会走路就开始练,直到爷爷去世了,还在练。
不练身上就不舒服,这门功夫有瘾。
那一年,他7岁,被送入了孤儿院。
享受义务教育。
认识了几个字,根本不是学习的料。
倒是喜欢打架斗殴。
打出名了,学校附近的混混见了红旗小学的校服都绕着走。
一个七八岁的孩子,出手狠辣,被打死了也白死。
也曾想过要出手教训,纠集了几十个人,带着砍刀甩棍,还是被打的屁滚尿流。
倒是根治了学校周边不良少年勒索学生的顽疾。
学校表彰他,“见义勇为好少年”“未来之星”···
陆云峣继承了爷爷的一些特质——不恃强凌弱,不惹是生非。
军人的基本准则和初心,即便爷爷精神出了问题,也没有忘记。
他从小濡染,也晓得一些道理。
没事的时候,就练练拳脚。
终于,练到十四岁,突然晕倒在孤儿院后面的林子里。
毫无征兆。
醒来后,三炮一鼓,正处战场。
陆云峣站在空地,成为了一名少年小兵。
手里还握着一面旗帜,上面写了个大大的“祝”字。
这是哪里?
一名身着小卒服色的人来报:“报朝奉、栾教师,梁山伯贼寇已经围庄,三面皆有兵马,攻打村寨甚急。”
正中坐着一名员外,些许银须,面带焦虑,转头向右手边一位高大汉子问道:“栾教师,有何高见?”
陆云峣似乎明白了,此处正是祝家庄,他平日住在孤儿院,一些所谓的“献爱心评书团体”,经常去把孤儿院当场子为自己的团体贴金,翻来覆去又只是那几段老评本,“三打祝家庄”早已听个滚瓜乱熟。
那个栾教师,肯定是栾廷玉了。
栾廷玉抬起头,说道:“李应那厮,已经扯起吊桥,与祝家庄做对头;扈成那厮,到现在都按兵不动,想来心系妹子扈三娘被抓,投鼠忌器。今番对战,不似之前三庄联保,全凭我们祝家庄独自破贼。”
祝朝奉点了点头:“前番教师建议坚守街坊,以待援军,祝家庄固若金汤,粮秣钱帛充足,守个三年五载也不成问题,如今孙提辖已经率援军抵达,何不一举破贼,烧了梁山泊巢穴?”
栾廷玉答道:“援军已至,俺那师弟,也有万夫不当之勇,破敌不在今日,待先寻个稳便,再整军破贼不迟。”
祝彪早已焦躁,大嚷道:“盗贼围住庄子,还要做缩头乌龟不成?折了祝家庄的威风,以后祝家之人,还不让人笑掉大牙?栾教师,你只倚仗你的师弟,难不成你教出的徒弟,个个都是废物?”
下首一位军官打扮者,面色病黄,正是病尉迟孙立,也是个暴躁脾气,拱手道:“既然三郎言语之间,轻视吾等,吾等身为官军,斩杀盗贼,义不容辞,吾等这就整肃人手,杀出庄去,去知府那里讨几员健将,再来踏平梁山泊巢穴。祝朝奉,吾等告辞了!”
栾廷玉赶紧挽留,说道:“现下祝家庄孤立无援,等不到师弟借来官兵,此番贼人倾巢而出,势必朝不保夕。况且贼人围庄,人多势众,突围而出,凶多吉少,不如并力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