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离开后,监室里就只剩下了王老九一个人。
他静静地靠在椅子上,淡蓝色的烟雾在他脸前弥漫作一团,久久不肯散去,叫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。
“癞皮狗,你可别死啊,你还欠着老子钱没还呐.....”
.........
时光飞逝,一周的时间一晃便过去。
今天就是楚恒该出医务室的日子了。
一个星期的修生养息,让楚恒身上的伤势好了个七七八八。
在这段时间里,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因伤进来,且大部分人在进来之后,注意力基本都在楚恒身上。
也不说话,就是时不时瞟他一眼,生怕他会跑了一样。
见此情形,楚恒哪儿还不知道,这些人要么是黑狗的手下,要么就是那个所谓王老九的手下。
至于他们为什么不趁着楚恒虚弱的时候对他动手,楚恒自己也不知道。
按理说,趁你病要你命这个道理,他们那些常年在刀尖舔血的老江湖不可能会不知道的。
不过虽然想不通,但楚恒也没有钻牛角尖的意思。
反正事已至此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就是了。
自从想通了之后,楚恒就觉得整个人是无比的轻松。
反正都已经出不去了,他不如把注意力放在眼下的生活上,专心考虑以后该如何让自己活得舒坦一些。
至于自己的命?无期和死刑于他而言没有毛的区别。
一大早,窗外的鸟儿刚刚开完嗓,准备开始今天的练习曲目。
吱呀一声,房门被人推开。
和往常一样,依然是几个人,身上挂着根本就没有必要来医务室的伤。
几人进来之后,扫了楚恒一样,也没主动搭话,默默坐在门边的等候区聊着天,等待着冷婉清的到来。
不多时,冷婉清掐着上班的点,准时走进医务室。
她还是那一身白大褂,还是一双简单的小白鞋,还是那么冷艳婀娜。
看了这么多天,楚恒一点都没有看腻的意思,两只眼珠子依旧附着在冷婉清身上,随着她的步子而移动。
冷婉清一进门,看到门边坐着几个人,白眼一翻,不耐烦道:“你们今天有什么问题?”
当中一人当即嘿嘿笑着,露出手臂上那条明显就是刻意划出来的刀伤说着:“嘿嘿,冷姐,昨晚干活儿的时候,不小心被钉子划了。”
冷婉清讥讽道:“能划到你手臂内侧,这钉子挺会长哈。”
男人脸色不变,嘿嘿笑着没接话。
冷婉清没好气翻了个白眼,随即拿出碘伏,棉花等简单处理伤口用的工具。
一边为几人处理伤口,一边说:“你们老大可以啊,这样的小伤都能想办法给你们送到这里来。”
说着,冷婉清突然抬起头来,眼神冰冷:“你们应该知道我这里的规矩,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,不管是谁来,都不能闹事。”
她回过头瞥了楚恒一眼,又继续说道:“每天都换着人来我这里,你们打的什么主意,我大概也能猜出来。
我告诉你们,出了这里,你们要做什么随便,和我没半点儿关系,但人只要还在我这里一分钟,你们就不能乱来,明白么。”
带头那人立马嘿嘿笑道:“诶,您放心冷姐,我们绝对不会在这儿闹事。”
冷婉清轻哼一声,没有说话。
而一旁的楚恒看着眼前的一切,嘴角咧出一抹温暖的弧度。
自己临了要出医务室了,冷婉清为什么会突然一反常态,给这些人啰嗦这么多?
当中的原因楚恒自然能够体会到。
她是想提醒楚恒,让他小心点儿,外面有很多人在盯着他。
一周的时间,让楚恒和冷婉清的关系缓和了不少。
虽然平时里两人交谈甚少,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,楚恒还无意中,言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