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蒙蒙的雨季。
鸟兽躲在巢穴中避雨。
花草被雨水拍打得弯了腰。
世间万物都仿佛在经受这场洗礼,等待再次蜕变,迎接新生。
虎燊每日都会去山丘上看木屋的情况。
下雨,虎崽都不出来,他只能看到屋檐下偶尔闪过的倩影。
这几日雌性一家都没有离开木屋。
他观察过,每天他们都会举着一个圆圆的东西,走到院子后面的一个小木屋里,然后很快就出来了。
有时也会在里面待久一点。
他视力极好,即便是在雨季,也比其他兽人看得更清楚。
雌性去的次数比较多,一天能有七八趟,雄性则是比较少。
虎燊有些好奇,那个小木屋是干什么的?
为什么雌性一家兽人都去,虎崽却从来不去?
等有机会,他一定要找雌性问一问。
……
苏糖最近感觉不太好。
自从雨季到来之后,她又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。
其他时候还好,特别是去上厕所的时候,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尤为明显。
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下雨太久没出门,在家里憋出幻觉了。
苏糖举着林霞做的伞,狐疑的抬头看向四周。
除了瀑布一样大的雨,她什么也看不到。
“奇怪,难道真是我的错觉?”
苏糖小声嘀咕着,快步回到后院。
进了屋,来到前厅。
小福和大青坐在门口,五个猫崽子懒洋洋的躺在他们脚边,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。
不能出门耍,猫崽子都快憋抑郁了。
“大青阿兄,你是因为什么被逐出部落,变成流浪兽人的呀?”
小福看着大青额头的青色印记,一脸好奇的问道。
大青下意识摸了摸额头,摇了摇头。
“不知道,我的阿母就是流浪兽人,所以我一出生就是流浪兽人。”
流浪兽人的印记是无法抹除的,就算割去了皮肉,印记也会烙印在骨头上。
这是对流浪兽人最大的惩罚。
“这样啊,那你的阿母又是为什么被逐出部落呀?”小福继续问道。
他们原先的部落只是个小部落,还是杂居的,有各种各样的兽人。
小福从小就喜欢听部落里的兽人讲外面的见闻。
大青依旧摇头。
“我也不知道,应该是犯了什么大错,或者是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吧。”
他对阿父阿母没有什么印象。
也没机会知道他们的故事。
流浪兽人的故事,没什么好知道的,说出去只会让其他兽人唾弃。
见大青情绪低落,小福赶紧说道:
“大青阿兄,不管你是不是流浪兽人,你都是我阿兄,你狩猎厉害,还帮我阿父干活,有危险还能保护大家,我以后要像你一样厉害!”
“真的吗?”大青双目炯炯的问道。
“真的。”小福认真的点头,“你比我以前的族人还厉害呢!”
大青有些好奇,“你以前的部落是什么样子,和灰狼部落一样吗?”
灰狼部落是什么样子,其实他也不知道。
流浪兽人是不能进部落的。
他这辈子还没见过部落里面是什么样子呢!
小福摇摇头,说起以前的部落,他还有些惆怅。
“不一样,我们部落有四个首领,白狼、猫兽、花豹还有狐兽,他们每天都打架,不过只有白狼和花豹首领打赢过,猫兽和狐兽只有挨打的份儿。”
小福讲起以前部落的事情。
苏糖还不知道以前的部落是什么样的,也搬了个小马扎在一旁听。
原来他们以前的部落叫做黑山部落,最开始是猫族兽人生存的地方。
猫族雌性多,雄性少,且繁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