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苗一听就懂了,那就跟广东的普洱茶一样,也是做成圆盘状。
想不到这里的红茶是销到内蒙去了,她在心里想。
然后对刘兰芝说:“妈,东西在于你怎么卖,我想,茶叶应该很好卖,喜欢喝茶的人不管什么茶叶都喜欢,您放心,我明天一定把它们卖出去。”
刘兰芝说:“就算可以卖,你一个姑娘家跑去做生意,这要是你爸爸在世,一定不同意。”
说到这里,刘兰芝的脸色就又不好看,她停顿了一秒说:“你在肖宇家,到底借到钱没有?”
“借到了,借了四百块,已经还给了书记。”
刘兰芝一愣,手里拣茶叶的动作也停了,然后说:“借了这么多?”
说着,叹口气,“这一次他们家是帮了大忙,只是这样一来,你贪污的事情也瞒不了。”
这句话说出来刘兰芝自己也知道是在自欺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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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大的事情,军工厂离的又不远,又还有肖奶奶在,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“这样一来,我们两家的关系更加不对等。”刘兰芝说,一边低头拣着茶叶,看不到她的表情,“本身我们两家我们也是高攀,他们是工人,我们是农民……”
刘兰芝的声音带着愁苦。
不是走投无路,刘兰芝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女儿去找亲家借钱。
这样以后女儿的地位只会更低。
何苗看刘兰芝的脸色,“妈,对不起,之前发生的事情是我错了,连累了你们,还有妈,我今天执意分家,是因为大伯一家人冷漠又自私。这么多年来,您还没有看清楚吗?
先前爸爸在世,我也在生产队做出纳,他们从不提分家,这些年,爸爸当生产队队长,您每天没日没夜的挣工分,我们家一直是余粮户,如果不是贴补给了这个大家,我们怎么可能到现在没有存到一分钱,也没有给自己制一点家当?
妈,他们就是吸血鬼,如果不摆脱他们,以后我们好了,就得养他们一辈子。”
这样的极品亲戚,她怎么可能养他们一辈子。
“我何尝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,我只是不甘心。”
刘兰芝说,说到这里,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“我只是为你爸爸感到不值,他对他们从来没有一点私心,钱,粮,没有给自己留一分,你两个堂哥,包括何冬梅,何明云,他们小时候生病发烧,哪一次不是你爸爸背着他们去医院?
早些年工厂没有建,去看医院还要去三桥大队,夜里翻山越岭,都是你爸爸背着的,不是为了他们家修房顶,你爸爸又怎么可能会走?”
刘兰芝越说,越发的泪流满面,眼泪都掉下来落进茶叶里。
何苗连忙拉住她,替她擦眼泪说:“妈,您别伤心了,您也累了,先歇着。”
她把刘兰芝拉到椅子上坐着。
林然也靠过来,拉住刘兰芝的手。
昏黄的油灯下,刘兰芝的脸色十分憔悴。
这个女人,一个月的时间生命发生如此巨大变故,支撑到现在已经是不易,今天又遭遇打击,整个人都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,脸颊瘦的看不见肉,眼里没有一丝光彩。
何苗看她哭,心里也难受,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和情感,她对已经走了的何振华,同样感到心痛不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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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振华,那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不光在这个小家没有私心,贡献出自己的一切,对集体也同样如此。
当队长的这些年,他每天想着的是如何把生产队的粮食产量提高,让大家跟着他吃饱肚子。
很多次夜里还要去田里看看,病虫害的时候,可以几夜不睡觉,研究着如何解决问题,他当生产队队长六年,这六年,他们生产队的粮食收成一直是第一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