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苗一醒来就在一个陈旧的屋子里。
身份证-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
窗外大雨倾盆,床前有人在哭。
地板上,一个女人直挺挺的躺着,一个小男孩正趴在她身上哇哇哭着。
那小男孩看着不过三四岁,穿着打满补丁的破烂衣裳,瘦小的身子一抽一抽,哀戚的哭声,声声入耳,让何苗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。
这是什么情况啊?这是哪儿?她不是从楼上摔下来死了么?
可是这里土胚墙,泥巴地,难道自己穿越了?
何苗从床上坐起来,就要下床,这时候哭着的小男孩听到了动静,抬头一瞬间,哭声停了,瞪大眼珠子看着她,
下一秒,飞快的朝她跑过来,往她怀里一扑就紧紧抱住她,嚎啕大哭:“姐姐,姐姐,原来你没有死…呜哇,姐姐…”
竹竿一样的瘦小身子在怀里颤个不停,何苗伸手轻拍小男孩的后背:“好了,好了,姐姐没事了!”
小孩儿松开她,然后就立即拉着她走到倒地的女人面前,急切的说:“姐姐,妈妈刚刚哭着哭着就倒地不醒了,你快看看她是怎么了?”
何苗一探鼻息,呼吸还有,顿时说道:“没事儿,应该就是暂时昏迷了,来,我们把她抬到床上去。”
两人使出吃奶的劲儿,将女人抬到了床上。
屋子里很闷热,是夏季,何苗仔細打量一下女人的神色,见其虽然面色憔悴,但呼吸平稳,就像是很累睡着了,没有什么大碍,她放了心。
没有接收到原主的记忆,何苗只得把小孩儿拉到面前来,问他:
“现在是哪一年?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,唉,我这一觉醒来,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。”
小男孩便十分担心的看她,踮起脚尖想要摸摸有没有发烧,何苗拉住小孩儿的手说:“姐姐没事儿,明天应该就好了。”
说着,安抚性的对小孩儿一笑,小孩儿这才放心,告诉何苗:“现在是一九八零年,姐姐你贪污了生产队一大笔钱,被拉去开集体大会批评,然后你就跳河自杀了。”
贪污,不会吧?
“那一大笔是多少钱?”
“一千块,书记让我们三天内把钱还清。”
一千块。
一九八零年,这可当真是一笔巨款。
三天之内去哪儿弄这么大一笔钱?
何苗看看屋子,“爸爸呢?”
这么一问,小孩儿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,“姐姐,你连这也不记得了吗?爸爸…爸爸已经死了啊…半个月前从房顶上摔下来,就死了。”
说着,小孩儿呜呜哭起来,而何苗差点栽倒,还能更惨点吗?
背下巨额债务,原主爸还没了,剩下这孤儿寡母啊?
她再看眼前的屋子,一个黑漆漆的衣柜,一张书桌,书桌上一个半新的开水瓶,这应该就是整个屋子里最值钱的一个物件。
小孩儿还在哭,她把小孩儿拉到怀里来,哄着他:“没事儿没事儿,姐姐在,问题都会解决的。”
终于哄好了小孩儿,小孩儿拉住她的衣襟:“姐姐,我好饿。”
这么一说,何苗也觉得饿,又饿又冷,原主这具身体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饭了,坐在床上都一阵阵发虚。
而小孩儿也是面黄肌瘦,显得一双眼睛十分大。
她站起身:“我去煮饭,米缸在哪儿?”
小孩儿难过的说:“米缸没有了,被大婶搬过去了,她不让我们进,今天早上妈妈去抓米,被大婶赶了出来,还把门给锁了,姐姐,我们已经一天没吃了。”
什么,还有这样的亲戚?
何苗顿时拉住小孩:“走,我们去找大婶。”
她倒是要会会这个女人。
两个人刚走到门口,何苗的头一疼,接收到了原主的部分记忆,与此同时,房门被人从外粗暴的推开,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