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港大桥上,我被堵在和朋友借来去接父母的黄色小奥拓车里,心里越是焦急,车龙中越是堵的水泄不通,我这个刚拿驾照三个月的选手,这车技更是进退两难。比蚂蚁爬都慢,隔一会向前蠕动一个车头、半个车头,停,等一等,有大哥车要从我车前摆一道,转向灯不打,生插,挤一挤,大哥又拐出去了,开大车就是霸道,开好车就很NB?,开好车就是好人?,呸,妈的,操,我又没敢按一下喇叭。又接着蠕动着一个车头,半个车头前行着…停,哎,摇下车窗,透透气,车里收音机响起了Beyond的那首(真的爱你),我陷入了沉思中……
老头子昨晚上单位又加班了一夜,早上下班回家一进门,把刚买来的热乎的煎饼果子、油条、豆浆往桌子上一堆,便朝厨房的母亲喊着:还没起来,还睡着呢,个瘪犊子,没点儿了。边朝我房间走去边喊到:昨天又几点回来的,几点睡的。一把推开我卧室门,朝着赖在床上还在和周公侃大山的儿子,喊道:晚上不睡早上不起,你是个啥玩样儿,吴期 起来了,快起。老子买回早点了,热的呢,快起,看我翻了个身没有起的意思,起,这要是在部队,你这样的怂兵,早让班长拿皮带抡起来了,说着老头子脱下拖鞋朝我的屁股抽了上去,啊,唉,啊,我去,我操,我起,我起呀,啊,爸。我直接光腿跳了起来冲进了卫生间。
简单洗漱了一下,出了卫生间,走到餐桌前,看见老头子嘴里正在嚼着一根油条,抬头看了我一眼,说:快吃,吃完了该恢复锻炼了,出去跑个四公里,我看你这脚也应该恢复了,天天一放学就瞎跑瞎混的不着家。你高三了都,老子从小军事化训练你小子,别高考连个体育成绩都过不了,还想上大学,自己文化课又那么偏科,自己不知道几斤几两呀。一天到晚给老子惹事。我低着头,上手就抓起来一个煎饼果子,塞进嘴里咀起来。
母亲:慢点吃,我给你再热热豆浆去。
老头子:你就好好惯他吧,可要惯个好了。
我:大礼拜天的,有没有天理了,多睡一会都不行。
老头子:你在我这,老子就是天理,看你就来气,前两天你们老师给我单位打电话,让我去一趟,你和你妈说这个事没,几个狗崽子躲在学校体育器械室,抽烟,让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,学校要给你们记大过进档案,你到是好汉,哼,自己给扛下了说是烟是你带到学校给他们抽的,还不是老子去托门子找关系找到校长,低三下四丢着老脸,好说才改成让你写检查。你还有脸和老子在这儿叨叨。
老头子的上手速度确实惊人,就说着,我的后脑勺已经挨了两巴掌。别打脑袋,母亲喊道:打傻了再。老头子:本来也没见他有多聪明,傻了吧唧的。我:我傻,我能历史、地理年级前三名。哼,你就这点能耐。你就是哪、哪都看不惯我,哎,既生瑜何生亮呀,嫉妒,嫉妒,这就是。老头子:看我不抽你。母亲:笑的,呵呵呵。我一起身闪现回了卧室。
进了卧室坐在凳子上头还是昏昏沉沉的,昨天之所以回来晚了睡得晚了,是真的睡不着,呵呵,我们小团伙五虎上将之一的,师怀,下了晚自习,贼头贼脑的和我们几个人使眼色,放学了一起走,等同路的男女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,我、师怀、粟弘昌、李大头四个人推着两辆永久28大杠一辆小飞鸽,慢慢腾腾的骑出了校门,我们几个人有着多年团伙作案的默契,所以每个人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,肚里有什么坏水。三辆车,我和李大头一人骑一辆,师怀驮着粟弘昌骑一辆。师怀开口了:嘿嘿嘿,我发现我家我爹上新货了,今天我爸妈晚上不回家。我们三个人相视一笑,粟弘昌说:哪国的了,上次看那个老毛子片子看的我恶心了好几天。李大头:就是哪的啦,看没你,咋样。师怀:没昨天在我爸妈床头柜里偷看见一个封皮,应该不赖,嘿嘿嘿。枸杞,你咋不说话,自己偷笑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