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。
也有力气能站起来了。
可看着还是虚弱。
她半撑着地面站了起来,自嘲道:“这药吃再多又能有什么用?”
不是解药,只能暂时化解痛楚。
吃多了,就会损伤五脏六腑
。
不等毒发,她就会被这药的副作用杀死。
若非如此,那女人又怎会让一个婆子轻易弄到?
吃得再多,也只是换个法子早些去死。
对五娘而言,其实真没什么实质性的区别。
听见五娘这么说,老婆子心酸落泪。
她忍着悲怆,哑声道:“小主子您不能这么想啊,我一定会想到法子让您安然解毒的,您一定要好好的,否则当年老王爷和老王妃将您托付给我,我却没能将您伺候好,我就算是死了,也无言以对老王爷王妃的大恩啊!”
祁云宸本在琢磨着寨子里离奇不解的各种人物关系。
听见老王爷几个字,不自觉地猝然抬头。
五娘大约是剧痛刚过,五感不敏,并未发觉不远处多了个人。
听到婆子的话,也只是苦笑。
“若无婆婆照料,我早就是一具骸骨了,爹娘在天之灵也会感激婆婆的,只是我要是就这么死了,到底是不甘呐……”
她垂眸遮住了眼底复杂,沉声道:“那个被我抓回来的人,如今正在何处?”
婆子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,愣了一下后赶紧说:“不知道啊!”
“人不知什么时候就跑了,这会儿大当家的正让人漫山遍野地找呢。”
五娘微怔一瞬,瞬息后却是无声而笑。
“跑了?这么
快?”
婆子没听出五娘话中微妙,煞有其事地说:“听说还打晕了看门的跑的。”
“那小伙子看起来娇贵得很,不知哪儿来这么大的本事,无声无息地就没了踪影,这会儿也不知是到哪儿了。”
想起大当家之前的吩咐,婆子叹气。
“跑了也好,但愿他能福气深厚些,能不被抓到,否则,只怕是……”
五娘听出婆子的未尽之言,却是轻轻一笑。
她慢悠悠地说:“婆婆放心,那人的小命矜贵着呢,死不了。”
老婆子闻言愣住了。
她不解道:“可小主子您之前不是说,那人是哪个柳巷里的花魁吗?”
一个花魁,皮相再好也是外在。
哪儿就算得上是矜贵了?
五娘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,轻描淡写地说:“他那样儿的,哪儿能是花魁呢?”
谁家柳巷那般本事。
能养得起那样的花魁?
老婆子这下更是惊悚。
她苦笑道:“那我更是难解小主子深意了。”
“您既是知道他不同常人,何苦前去招惹?您这会儿本就已经深陷困局了,若是再招惹来麻烦,岂不是更糟?”
五娘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,自嘲道:“我还能再糟到哪儿去?”
“若非他矜贵,我还不愿去招惹呢。”
她决意惹的,就是惹不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