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长公主身份特殊,前边牵扯的事儿又实在复杂,三言两语难以说清,钟璃眼中晦涩一闪而过,就消失干净没了端倪。
钟离流心知她不想多提,索性也就不问,转而说起了正事儿。
指尖在茶杯上摩挲片刻,钟离流沉沉地说:“你真打算在此好好的做什么镇南王妃了?”
旧话重提,钟璃看起来有些无奈。
她伸手指了指大宝二宝离开的方向,苦笑道:“若我还是孑然一身,那自然是去哪儿都无碍,可你看现在这种情形,我还可能去哪儿?”
别说她与祁骁感情甚笃,就算是没这份感情,看在这两个孩子身上,钟璃也不可能撒手不管。
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。
钟离流也知道自己问这话相当于多此一举,听了钟璃的回答也并不动怒。
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低声说:“那我最后问你一句,抛开所有的世俗身份,暂时忘却那两个孩子,你真的愿意留在祁骁的身边吗?”
钟璃听了这话就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她轻轻了叫了一声:“哥。”
钟离流下意识的嗯了一声,不解的看向钟璃。
钟璃说:“若是不喜,我何必在这儿。”
祁骁是位高权重厉害不假。
可钟璃也并非是软弱的性子。
若非真的是对祁骁动情,以钟璃的本事,天大地大,想去何处不可?
钟离流也知道钟璃不至于在这样的事情撒谎,短暂的
沉默过后,像是屈服似地说:“你既喜欢,便是最好的。”
钟璃愿意,她在哪里都可以。
钟璃要是不愿,祁骁再是什么皇亲国戚也无用。
钟离流不惜一切代价,一定都会把她带走。
压下了眼中失落,钟离流看着还是个孩子的钟璃,恶狠狠的咬牙。
“只是你再愿意,这时候也不能拖了大哥的后腿!”
钟璃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:“这都折腾一路了,你怎么还没折腾够?”
想想祁骁一路上被钟离流为难了还不能发作的样子,钟璃的眼中就不禁多了无声的笑。
钟离流无视了钟璃的嘲笑,冷冷地说:“男人都是一个德行,得到得太轻易,就难免失了珍视之心。”
“他当初无明媒正娶,无长辈同意,轻而易举靠着一张脸就把你带至此处,就是失了规矩,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他,他日后又怎会对你一直存敬爱之心?”
钟离流说这话的时候都还在咬牙,显然还是气得不行。
钟璃迟疑了一下,聪明的闭嘴没在这时候为祁骁说话。
反正钟离流办事有分寸。
看祁骁再不顺眼,最多就是言语上膈应一下,不至于做出多过火的事儿。
祁骁抗造受得住。
她就不在这时候插话,惹得钟离流更不满了。
钟璃的乖顺让钟离流很是满意。
他不放心的拉着钟璃嘀咕了一句,还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钟
璃。
钟璃看着手中精致的令牌,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她一言难尽的看着钟离流。
钟离流似乎是有些得意,扬眉说:“哥哥在这儿这么多年,还是攒下了些家底的。”
钟璃指腹轻轻的在令牌上突出的星辰上滑了过去,顿时失笑。
“家底是不薄。”
钟璃虽对江湖上的事儿不感兴趣,可星枢阁的大名还是听过的。
星枢阁被称作一个杀手组织,神秘之名与依云山庄,霍云齐成立的蜀香阁并列闻名天下。
据说星枢阁什么活儿都做。
不光是活人的生意还是死人的买卖,只要银子到位了,全都来者不拒。
而更让人望之生畏的,就是星枢阁从不失手的大名。
传闻中只要是星枢阁接了的活儿,不管暗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