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行事。
祁骁不在,钟璃就是镇南王府最大的主子。
钟璃的话,他不敢不听
。
也不会不听。
柏骞承走后,站在这里身后的霍云齐说:“你这样做,一定会引起乱子。”
相国寺在大褚影响深远。
若非如此,之前祁骁想动相国寺的时候,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反对。
钟璃不管不顾的下了这样的决策,反对讨伐之声必然不少。
再加上祁琮下落不明,钟璃接下来要面临的压力一定前所未有的大。
听出霍云齐话中的担心,钟璃无声轻笑。
她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伤痕遍布的掌心,淡淡地说:“乱了又如何?”
“事到如今,我还有什么好怕的?”
若是她之前能有这样的决心,祁骁又怎么会下落不明?
钟璃堪堪压制住了眼底的暴虐,逼着自己转移了注意力,说:“对了,我记得你之前与我说过,蜀香阁在南疆是有分部的?”
霍云齐闻声点头,说:“有,不过规模不算多大,但也还算得用。”
钟璃笑了。
她说:“斯琴南与南疆联络已久,此次行动后,必然也是将南疆当作了退路,而他把南疆当作退路的底气,就是他是先三皇子的遗子,身上具有南疆皇族的血脉。”
“你往南疆那边通一下气,让他们近日手里的活儿都停了,专注在外边放谣言,内容就说斯琴南并非是三皇子亲子,乃是大长公主与外男私会所生,南疆三皇子突然病故,也是因为对斯琴南的不堪身世有所察觉,被大长公主毒杀所致。”
霍云齐没想到钟璃会这么说,吃惊之下还有些难以置信。
钟璃看似强硬,实则最是心软。
按她往常的行事作风,决计是做不出这种污蔑大长公主清誉之事的。
此等谣言一出,斯琴南在南疆境遇如何不好说。
可大长公主的一生清白,算是彻底毁了。
这对素来以德行为重的大长公主而言,可谓是比死还难受的酷刑。
注意到霍云齐眼中震撼,
钟璃无谓一笑。
“觉得我卑鄙?”
霍云齐缓缓摇头。
“手段只分计谋高低,与是否卑鄙光明正大无关。”
跟敌人讲光明正大,那是脑子进水了的人才会这么做。
钟璃赞赏点头,说:“他们母子各有各的苦衷,也正因为他们的苦衷害得我们夫妻如此,我略施报复,怎么了?”
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经历了这番动荡,钟璃对此的认识可谓是相当深入骨。
而这样的亏,她不会再吃第二次了。
钟璃没理会霍云齐眼中的复杂,慢悠悠地说:“另外,让人直接发布追杀令,镇南王府上下即日起,全力缉杀斯琴南等人,江湖人士也可参与,斯琴南等人,不论生死,只要见着人头即可作数,敢包庇其行踪的,敢收留其人的,一旦被察觉,全部当作同党处置,绝不姑息。”
说完,钟璃抽出一封信扔到了霍云齐的怀里。
霍云齐不解道:“这是?”
“以我的名义给南疆王以及太子安溪发过去,不必隐晦其中内容,同步稿文会在明日昭告天下,南疆只要敢收留斯琴南等人,镇南王府大军不日就会直攻南疆,直到攻破南疆都城,生擒斯琴南为止,南疆王若是还没糊涂,最好就早些将斯琴南等人扭送到镇南王府,否则……”
钟璃幽幽冷笑:“我就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了。”
如今战事好不容易才平息。
钟璃此举无异于是在重燃战火。
而霍云齐担心的却不是这个。
他皱眉说:“这样一来的话,镇南王失踪的事儿,岂不是瞒不住了?”
祁骁对镇南王府和镇国军意义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