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
祁
骁没说话,一直藏在人群中的赤珠不太确定地说:“那什么,我想说句话。”
祁仲狐疑的看向了她。
祁骁也微微掀起了眼帘。
众目睽睽之下,赤珠艰难的咽了咽唾沫,声线越发飘忽不定。
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觉得,大长公主与那位绑走阿璃的人,长相极为相似。”
准确的说,不仅仅是相似。
简直就是一模一样。
若不是听闻过大长公主一生未育,赤珠几乎都要以为,那个叫斯琴南的男子与眼前的大长公主有什么不可说的关系。
祁仲听了,想也不想的就说:“怎么可能?”
赤珠眨眨眼不说话。
祁骁却说:“为何不可能?”
祁仲惊诧的瞪圆了眼睛,落在祁骁身上的目光满是难以置信。
祁骁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你别忘了,大长公主多年前也是成婚过的。”
钟璃一开始失踪的时候,祁骁还没往更深的地方想。
只顾着一味的找寻钟璃的下落。
在镇南王府过活了一辈子,见过不知道多少风浪的徐嬷嬷却对着他说,王妃身边守卫众多,行踪也极为隐秘,若无知情人通风报信,外界绝对无人可准确探知钟璃的行踪。
钟璃失踪当日是为了留下收拾大长公主寿宴后的残局,才与祁骁分别而行。
出宫前特意派人与大长公主说了一声。
出宫后的行踪,也只有大长公主及其身边的亲信知晓。
劫匪能准确无误的在钟璃回府的必经之路上提前设伏,难道真的是巧合吗?
徐嬷嬷的提醒在祁骁的心头浇下了一盆彻骨凉水的同时,也让祁骁开始关注大长公主的动向。
然后祁骁就发现了一些让人不得不怀疑的地方。
只是这些到底都只是猜测,短时间内难以证实,让祁骁下狠心的原因,还是因为大长公主今日的话。
以及,钟璃然赤珠带回来的一句
似是而非的话。
钟璃说:“祁门红难得,这里却是常见。”
这话听起来似乎只是一句感慨,唯独只有知晓祁门红去向的祁骁听懂了钟璃的意思。
钟璃是在提醒他,大长公主不可信。
祁骁想到自己对大长公主的盲目信任,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,死死地咬紧了牙关。
祁仲听出祁骁的言外之意,震惊之余说话的调子都是打颤的。
“祁骁,你疯了吗……”
大长公主成婚多年,只在婚后第一年得过一子,只是那个孩子不幸夭折,随后驸马难受悲痛心悸而亡。
大长公主多年前丧夫寡居至今,一直都是大褚百姓权贵心中的贞洁典范,她怎会……
似乎是猜到了祁仲在想什么不靠谱的,祁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才说:“你怎知那个孩子当年就真的死了?”
大长公主平日里看似低调不声不响,可实际上却是个不管心机还是手腕均是顶尖的人物。
否则也不可能以一个寡居长公主的身份,有如今的地位尊崇。
这样的人,当年还有先皇的恩宠,想偷天换日让一个本该死了的孩子活着又有何难?
祁骁话中夹杂的信息实在是太大。
祁仲呐呐之下彻底无话可说。
他暴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咬牙说:“可这些都是你的猜测,你……”
“你可知抓走阿璃的人叫什么?”
祁仲愣了愣,不自觉地说:“什么?”
祁骁冷冷地说:“斯琴南。”
祁仲霎时就愣住了。
南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。
皇族男子一旦娶了外族女子,成婚的那一刻就会丧失继承王位的资格。
为表曾经的尊荣,南疆皇室会赐予该男子一个特殊的姓氏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