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鄙夷了的恭王一脸的莫名和委屈。
钟璃懒得再理会他,憋着火在座位上坐了下来。
柏骞承艰难的忍了忍,小心提议:“那要不,想法子探听一下皇上打算拿这些人做什么,这样咱们也好心中有些底气。”
钟璃不耐的摆手,说:“不必,他们想干什么,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叶相和祁琮费了吃屎的劲儿将人弄来,总不能是为了替自己善待娘家人的。
是狐狸就迟早会露出尾巴。
钟璃对此半点也不着急。
众人散了后,钟璃气不过的将负责膳食的人叫了过来,叮嘱道:“从今日起,恭王帐中的每顿餐食都想法子加上一道猪脑,银子就从本妃的私库中出。”
钟璃狰狞一笑,一字一顿:“务必记住不得有一顿落了,不得耽搁恭王进补,记住了吗?”
军中厨子的办事效率极好。
钟璃吩咐下来了,当天中午,恭王的餐桌上就出现了一碗白花花的猪脑。
恭王拿起筷子半响不语。
前来蹭饭的柏骞承见了,一言难尽的咂咂嘴。
“我就说,王妃记仇不好惹,王爷还非不信,这下信了吧?”
恭王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人出殡不嫌事大的柏骞承一眼,忍无可忍的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。
“
给我滚出去!”
柏骞承忙不迭的滚了。
果不其然,第二日一早,宿城的城门之上就出现了叶相的身影。
叶相是文官,最不屑的就是武将之流。
故而当叶相一身文官袍子出现在城门上时,着实让不少人都惊掉了下巴。
钟璃却是半点也不意外。
叶相文质彬彬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微笑着说:“镇南王妃何在?”
今日负责叫阵的小将哼了一声,手中长刀直接指向城楼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配求见王妃尊驾?!”
叶相位尊多年,不知多久没被人如此冒犯过了。
神色微微一僵后就说:“本相不与无名之辈说话,速速去将镇南王妃请来!”
能自称本相的,除了权倾朝野的叶相还能有谁?
若是正常,此时在城门之下的所有人都得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叶相爷。
可此时大家都已经兵戎相见了,讲究那些无语的虚礼做甚?
被斥责的小将神色更加不屑,呵呵一笑后猛地呸了一声。
“你说自己不与无名之辈说话,本将军还不屑于与你这样卖女求荣的畜牲开口呢!”
看叶相变了脸,小将军毫无顾忌地说:“谁不知道叶相官帽上的丹顶是由姑娘的鲜血染红的,为了这一身宰相官袍,
叶相私底下没少为了生闺女夜夜奋战不休吧?”
“只是可惜了,生出几个闺女没一个有用的,一个爬了鲁王的床成了妾,一个当上了贵妃也一夜惨死,看着自己的女儿无一个善终,叶相爷就不会觉得害怕吗?”
“说不定,这就是叶相造孽太多,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到了你女儿的头上呢!”
“兄弟们,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小将军的话音落下,身后顿时响起了一片哈哈大笑。
笑声中均是对叶相的不屑讥诮。
常言道秀才遇上兵,有理说不清。
叶相在金銮殿上是个口舌利索的。
打压对手排除异己,从来都是秋风扫落叶毫不留情。
可在战场上,却实在没什么可拿出来跟这么些兵油子叫板的本事。
他被兵士们粗鲁的言论气得脸色青紫,咬牙说:“一派胡言!”
“本相有要事要与镇南王妃相商,尔等速速退去禀告,否则就……”
“否则什么?”
一身白衣的钟璃骑马缓缓走来,看似眉眼含笑神色温婉,可眼底翻涌着的却是无尽的冰冷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