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众人的心中还是有不解的疑云。
这里情况正是胶着,钟璃在这时候过来,总不会是闲着没事儿过来溜达一趟的吧?
柏骞承和钟璃相对熟悉一些,接收到底下众人的眼神示意,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。
“王妃突临,属下等人实在惶恐,斗胆多嘴问一句,王妃此次前来可是有何吩咐?”
钟璃笑了一下,说:“我自然不是无事前来找事儿的。”
“听说咱们的人已经被拦在这里十几日寸步不得进了?”
柏骞承的脸上多了一丝烦躁,口吻也无奈得很。
“王妃说的不错,赶到此处后被拦截至今,已足足有十三日。”
这十三天里,柏骞承也没闲着。
他想尽了各种法子试图穿过这道封锁。
不管是绕路突袭还是直面迎击。
能想的能用的法子,他都绞尽脑汁的用了。
然而事实上却没多大的作用。
唯一通往对岸的石桥被毁,想直接通过,唯一的法子就是将石桥修复。
可这石桥哪儿是轻而易举能修复成功的?
不说对岸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着动手的敌军,光是修补石桥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和人工心力,就绝不是柏骞承此时能想到法子解决的难题。
柏骞承在绝望之下,也尝试过让人修补石桥的断面。
可往往
他这里费了吃屎的劲儿补上了一小节,对面的人出来扛着大锤咣咣一通乱砸,他好不容易弄出来的那点儿效果立马就彻底毁于一旦。
这样也就罢了,再三修补不成功。
还要被迫承受来自敌方的嘲讽,对己方士兵的士气也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打击。
再三权衡下柏骞承只能暂时将希望放在了绕路奔袭的人身上。
然而从那边传来的消息也是令人绝望的。
分出去的不分军队也遭遇了不明人士的阻击。
柏骞承就想不明白了,祁琮窝窝囊囊的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,怎地在这时候手中就冒出那么多兵了?
这么些人,之前都是在哪个犄角旮旯藏着呢?
难不成祁琮还能撒豆成兵吗!
而且退一万步说,就算等柏骞承千辛万苦后,慢慢的想法子将这破石桥修补好了,对面岸上的恭王尸体都成干尸了!
他们这一趟不就是白跑了?
提起此事,柏骞承头都大了一圈。
不等钟璃再问,自己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将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。
说完了,柏骞承无可奈何地说:“属下无能,面对此时情形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。”
钟璃听完撑不住笑了。
她说:“世子不必自责,无论换做谁遇上此事,处理法子都不会比这更为妥当
。”
柏骞承苦笑了一下,显然是不怎么认同钟璃的安慰之言。
钟璃没过多安慰,话锋一转问起了那断了的石桥的情况。
说起那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石桥,在场的将领们纷纷忍不住七嘴八舌的开了口。
石桥断面大概在十米左右的样子。
不算大,可极为噎人。
过不去就是过不去。
首先没那么长的木板子可直接通往对面。
就算是找着了符合要求的木板,那人能颤颤巍巍的过去,可战马和重量极为骇人的辎重呢?
只怕没上去三匹马,木板子就得不堪重负直接碎成了沫沫。
而且守在对面的人也不是傻子,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些人铺板子过桥?
只怕不等他们将板子铺好,对面的箭矢和石头就砸了过来。
诸位将领苦不堪言,憋屈得不行。
真刀实枪的干一仗,打不过就是打不过,这没什么可说的。
可被困在了桥对岸,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人一日三次踩着饭点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