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守城无望的安和守住了。
不光是守住
了。
钟璃还设计歼灭了超过三十万的敌军。
北漠受重创撤离战场,南疆与北境难成气候不得不往后节节败退。
原本岌岌可危的京城,似乎终于安全了一些。
人们脑子里的那根弦绷的时间太紧了,一时还很难适应这种突然松懈下来的感觉。
可无论如何,上至留守京城的官员,下到民间的贩夫走卒,无一人不对钟璃推崇备至,感激涕零。
出身微末怎么了?
身世不起眼又怎么?
钟璃以女子之身上了战场,更是力挽狂澜守住了安和护住了京城,敢问这世间有几个男子可做到这样的壮举?
唱反调阴谋论的人不是没有,却微弱得不成气候。
点点闲言尚未在人群中激起半点浪花,很快就消失于无形。
钟璃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回京的。
之前被百姓质疑谩骂的镇南王府,因此一战,彻底将声望推到了绝对的至高之上。
无人能及。
钟璃回京后,却异常低调,并未参与民间的庆祝活动,甚至很少在人前露面,只是一心在府中静养。
有不明就里的人,不由得担心钟璃是不是在战场上受了伤,有百姓自发的到镇南王府门前探望。
见不着钟璃,就将自己带来的鸡蛋吃食
留下,就算钟璃不会吃,那也是百姓的感激心意。
钟璃得知后有些好笑,让人传达了自己的谢意,还特意让人在京中多处布下施粥的棚子,帮助无家可归之人暂度难关。
此事过后,钟璃在民间的声望更胜从前。
可关于她是否受伤的传言也在不断的扩大流散。
虽没上战场,但是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的祁仲也听说了这事儿。
他忙里抽闲得了空往镇南王府跑了一趟,结果就看到了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钟璃。
见到钟璃的第一瞬间,祁仲当真是心惊的。
“你真的受伤了?!”
祁骁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了切记照应好钟璃。
这要是让他知道,钟璃上了战场受了伤,那还得了?!
不等钟璃解释,祁仲就急吼吼的要找大夫来给钟璃瞧瞧。
钟璃阻拦不住,反复张嘴都找不到机会插话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祁仲急得出了一头的汗。
祁仲说:“你到底是伤哪儿了?什么情况?这伤要不要命?你……”
“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!”
大长公主亲自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,来不及跟钟璃说话就忍不住横了祁仲一眼。
“这样不吉利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吗?”
“怎么人越大却越是没规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