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政殿中因为钟璃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钟璃却像感觉不到其中的尴尬似的,一脸的淡然自若。
叶相实在是受不了钟璃的胡说八道了,清了清嗓子,干瘪地说:“王妃此言差矣,老夫不过是一阶匹夫,如何谈得上富可敌国?”
“今日特意将王妃请来,是想与王妃商议出兵之事,并非为了老夫的私事而求。”
钟璃听了这话,脸上的茫然更刺眼了。
她理所应当地说:“要出兵打仗是大事儿,叶相不去找朝中重臣将军商议,将本妃叫来做甚?”
钟璃无辜的一摊手,说:“虽大褚的将军不多,可也绝对不至于要让本妃一个弱女子上战场吧?”
“再说了,就本妃这样子,上了战场能做什么?当个后勤的保障人员尚嫌累赘,本妃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,实在不忍让自己成了边疆战士的拖累,故而此事叶相不必跟本妃说,因为说了也没用啊!”
钟璃字字在理,句句噎心。
饶是叶相在群臣中素来以口舌机辩为名,此时也不得不红了一张老脸。
大褚的无数将士男儿尚在,要镇南王妃一个弱女子带兵出征,这话也的确是说不过去。
只是……
叶相沉默了一瞬,
叹息道:“老夫也知道王妃的难处,故而今日请王妃前来,商议的并非让王妃出征,是希望王妃能为了大褚的黎民百姓着想,能将镇国军的宾馆稍微让出几分借用一二。”
叶相找回了自己说话的节奏,没了之前的尴尬,一惋三叹地说:“边疆不稳,民心动荡。”
“镇南王此时不在京中,朝中空有本事无数的将士却无兵可用,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皇上为此为难得一宿一宿无法安眠,大褚的百姓也因此民心惶惶,老夫希望王妃能替无数百姓着想,将兵权出借,委托给有能之士前去扫平动乱。”
“王妃可放心,等到边疆动乱扫平,从王妃初借出的兵权必当原物奉还,绝不会产生半点偏差。”
忍了半晌的祁琮这时候也顺着叶相的话说:“叶相所说不错。”
“今日请王妃前来,为的正是此事。”
“望王妃能以大局为重,将兵权出借,当到边疆恢复平静,或者镇南王归来,兵权必然将交还于镇南王,绝不会对镇南王府产生半分不好。”
叶相闻言也连连点头。
“正是这个理儿。”
钟璃听了,心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。
这两人当自己是傻子不成?
说的
倒是好听是借兵权。
可兵权不是一个鸡蛋也不是一斤肉。
借出去了,肉包子打狗,还能有要回来的时候?
钟璃垂眸遮住了眼里不明显的讥讽,为难地说:“皇上所言我也觉得在理,只是我觉得有理没用啊!”
祁琮怒了。
“怎会无用?”
钟璃坦荡荡的一摊手,说:“兵权并不在我手上,就算是我有心将将兵权出借,我也没有可出借的东西啊!”
就跟看不到祁琮难看的脸色似的,钟璃大咧咧地说:“叶相刚刚还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同样也是这个理,我手中没有的东西你们跟我借,这不是为难人吗?我上哪儿找兵权去?”
钟璃神色诡异的扯了扯嘴角,没好气地说:“兵权又不是一两银子半斤粮食,我一个在家中不管事的妇人怎会有这样大的权利?”
祁琮暗暗咬牙,一字一顿地说:“镇南王妃确定自己没有?”
钟璃想也不想的点头。
“真没有。”
“那你腰间佩戴的兵权玉佩又怎么解释?”
因为动怒,祁琮的嗓音中充满了压迫的力度。
然而钟璃无所畏惧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腰上的玉佩,满不在乎地说:“这是我缠着王爷给我做的仿品,并非真